古玉山面具下的表情毫無變化,語氣古井無波的回答道:“不知道攝政王殿下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二十多年的細作,我們可從來沒有過。”
用不著北辰淵開口,下一秒便又是一支箭矢再次破空而至。
“當!”
這一次有了防備的古玉山迅速出手,直接劈開了那支箭矢。
但下一秒,他身后的手下就傳來一道慘叫聲。
“啊!”
古玉山回頭一看,又有一名手下被射殺。
古玉山頓時臉色難看至極。
“勸閣下最好還是想清楚了再回話,不然說錯一次,閣下的手下就會少一個。”
高耀掃了一眼他所剩無幾的人,冷笑:“等全都沒了,那閣下也就只能去與他們一起團聚了。”
“卑鄙無恥!”
古玉山咬牙切齒的罵道。
結果——
“噗嗤!”
“啊!”
又是一人。
罵一句就死了一名手下的古玉山瞳孔驟縮。
高耀嘆了口氣,“不是說了嘛,想清楚了再回答。”
古玉山頓時攥緊了雙手。
此時他身后已經只剩下三名手下。
三人紛紛畏懼的往后縮靠著,又同時緊張的看向他們的老大。
生怕古玉山又再次說錯一句話一樣。
“所以您想好了嗎?我們家王爺可不喜歡說第二遍,而且耐心有限。”
耐心有限的北辰淵已經在微微皺眉。
他猩紅的雙眸充斥著殺意,渾身殺氣騰騰,目光從古玉山四人身上掃過時,就像是在打量著下一個又殺誰一樣。
古玉山倒還好,可他身后的手下卻都有些頂不住北辰淵身上那股強烈的煞氣。
那是從戰場上經過千萬次廝殺出來的煞氣,光是就那么看著,都能讓人感覺到十足的壓迫感。
所以沒過一會兒,就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顫抖。
“細作……有。”
古玉山死死咬緊牙關,猶豫好一會兒后他才緩緩開口,吐出三個字。
“是誰?”
古玉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別動手!”
剛搖頭就察覺到危機的古玉山趕緊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只是個蠱童,根本沒資格知道這些事,我的手下們就更別說了,但我知道每一個離開我們族群,前往其他地方的族人身上都會種下一種尋蹤蠱的子蠱,就是為了以后好找到這些族人。”
“而我們這次本來也是為了找到二十多年前潛入大明朝的那個族人,但可惜,他已經死了。”
“死了?”
北辰淵微微瞇了瞇雙眸。
古玉山便再次解釋:“對!不是我們騙你,而是尋蹤蠱已經找不到那人的蹤跡,我們族的尋蹤蠱是只要人還活著,就一定能夠找到,而且對方體內的子蠱還很難剝除,強行剝除的話,就是九死一生,而那名細作是個混血,身體不如我們族人強健,想要在強行剝除子蠱后再活下來,是更不可能的。”
“對對對!”
“所以我們老大才說他已經死了。”
那三個手下趕忙點頭附和。
北辰淵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三人頓時嚇得又趕緊把嘴閉上。
北辰淵隨即重新看向古玉山,聲音冰冷:“你可知你們那名細作在大明朝都做了什么?”
古玉山立馬搖頭:“不知道。”
“咻”的一下,箭矢擦著古玉山的腦袋飛過。
這次沒有死人,卻是差點讓古玉山送命。
古玉山微微咬牙,臉色慘白,“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們都還沒有找到人,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本王來告訴你,你們那名細作都做了什么。”
北辰淵的聲音在那一刻如索命的閻王一樣,一字一句的說:“他設計陷害北辰王府造反,害得北辰王府上下幾百人被殺,這債你們如何還?”
古玉山瞬間大驚失色,“不可能!”
“若那名細作當真做了這種事,我不可能會不知道!”
北辰淵微微一笑,笑容嗜血:“可是你不是說你沒有聯系上那名細作嗎?他都已經死了,你如何確定他沒有做?”
“所以他就是那樣做了吧,所以本王是該向你們族群討債呢,還是該向境外所有異族之人討債呢?”
古玉山瞬間冷汗直流。
他頂著巨大的壓力,呼吸急促,幾乎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時,北辰淵卻忽然又開了口。
“第三個問題。”
前面的問題其實北辰淵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得到尋蹤蠱一個線索就夠了。
至于那細作是誰,如何處置,又該向誰討債他心中早已有數。
所以恐嚇了古玉山一番后,北辰淵輕描淡寫的問了另一個同樣要命的問題——
“當年刺殺蘭家,害得蘭家一樣滅門的刺客,也是你們族群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