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溫雅麗一下炸了,“這么東西這么多銀子你要全送去水月觀?夫君你瘋了嗎?!這些是鎮國公府賠給咱們兒子的,不是賠給溫姒的!”
“你冷靜點聽本侯說。”
“我冷靜不了!”
溫雅麗氣的不行,“你要送你隨便送個一千兩銀子不就行了嘛,也夠那溫姒在那破觀里吃好幾年了,干嘛非要全部送過去?!”
溫雅麗無法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那溫姒今天不過就是去走了個過場,她做什么了啊她?憑什么就要把這么多東西全部都給她!
在溫雅麗看來,溫姒雖然是在鎮國公府打了人,但那又不是為她兒子打的,也不是為他們忠勇侯府打的,那是她為她自己出氣打的。
除此之外,她還有做什么嗎?她什么都沒做嘛。
所以可不就是去走了個過場?
忠勇侯看著他這傻妻,真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呀怎么還是看不明白,溫姒早已經不是一年前那個還總是忍讓著你們的小丫頭了,如今的她是圣女,還是名揚天下的圣女,而當今皇室血脈凋零,只太后與陛下二人,皇親也唯有攝政王一人,可溫姒卻被賞賜了同皇室一般的待遇,也就是說這整個大明朝中她身份之尊貴已經是僅次于那三位了。”
溫雅麗微微睜大眼睛,還有些不太相信,“她……她不過是區區一個小丫頭……”
“不是小丫頭,是圣女,而且以你我的身份還應當尊稱她一聲‘殿下’,不然你以為在她今日毫不留情的教訓了你那幾個侄兒侄女后,為什么你大哥什么話也沒說,反而與我等迅速了結少澤此事?”
溫雅麗在這一瞬間,難得腦子閃過了一抹靈光,她驚愕道:“大哥難道是想與我們忠勇侯府重修故好?”
“沒錯。”
忠勇侯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但溫雅麗又想不明白了,“那這不是好事嘛?大哥主動低頭,這可是難得的事,可你干嘛又要把這些東西送去水月觀?看著就像要討好那溫姒似的。”
溫雅麗可一點也不想去討好她那個曾經的侄女。
忠勇侯耐心的引導她:“是不是好事可不一定,我們忠勇侯府跟鎮國公府之間已經產生了隔閡,而這種隔閡除非你那小侄兒的身體和我們兒子的腿全都恢復如初,否則永遠也不可能會消除。”
“所以我們忠勇侯府與鎮國公府之間的關系就算是再度恢復和氣,也僅僅只是表面那一層了。”
“但溫姒那里卻不同,我們忠勇侯府與她之間并沒有深仇大恨,之前就算有過矛盾有過糾紛,可事后也已經道歉賠禮,而溫姒那孩子也不是會一直揪著不放的人,若我們能與她打好關系,不說有多好,只需比鎮國公府好上一些,那對于忠勇侯府來說也是有利無害。”
溫雅麗聽著他細細地分析,也很快明白過來。
“所以,夫君你是想選擇溫姒那個丫頭?”
忠勇侯聽到她這樣問,他頓了一下,看著在他身旁坐下的溫雅麗,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夫人,為夫今日想問你一句話。”
溫雅麗疑惑:“夫君想問什么?”
忠勇侯說:“若有朝一日需要你在忠勇侯府和鎮國公府之間作出選擇,你會如何選?”
鎮國公府是溫雅麗的娘家,而忠勇侯府溫雅麗夫家。
這樣的問題換作旁人,定然是難以抉擇的。
但溫雅麗卻居然沒有半分猶豫——
“這還問嗎,那當然是選夫君你了。”
溫雅麗抱住忠勇侯的一邊手臂,小鳥依人般依靠在他結實的臂膀上,她說:“妾身知道夫君問這個問題的意思,夫君無需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