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攝政王會親自率領賑.災,原來還護送了這么大一個金餑餑。”
圣雪城最高的閣樓上,一名雍容華貴的老夫人站在漆紅欄桿邊,眺望著縣衙的方向,耳邊響起的是手底下的人剛去縣衙打探來的消息。
“老夫人,眼下知縣大人已經被廢,縣衙也被攝政王率領黑旗軍入駐,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開始清查全城,到時候我們若還留在這里,只怕那些東西很快就會被攝政王發現。”
在老夫人的身后,除了那匯報消息的手下外,還有一個面容有些許陰柔之感的中年男子。
他往前一步,一邊扶著老夫人,也就是范甄氏,一邊對她說道:“此番攝政王等人著實是來的突然,朝中安大人那邊也不知為何沒有一點消息,眼下我們不如先將那些東西給藏起來,然后撤去中心城,待賑.災結束,送走這攝政王后,再行下一步。”
范甄氏也正有此意,“撤是的確需要撤,不過牢里那個蠢的也需要讓他閉嘴才行,給醉兒一個信號,他不是已經混入其中了嗎,讓他動手正好。”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知縣大人畢竟是小公子的親生父親,小公子會舍得動手嗎?”
范甄氏卻是冷笑一聲,“老三這庶子本就是個不成器的東西,當年酒后亂性禍害了下人才生下來這個孩子,若沒有老身,只怕醉兒剛出生那會兒就已經被他凍死在了大雪中,如今那孩子對他只有恨,可沒有什么父子之情。”
中年男人頓時明白,“是,奴知道了,奴這就去通知小公子。”
他轉身正要下去,這時范甄氏又出聲叫住了他,“等等。”
中年男人立馬停下腳步,拱手悉聽,“奴在,老夫人還有何吩咐?”
范甄氏對他招了招手,讓他上前來后,壓低聲音不知說了什么。
中年男人立馬點頭,“是,奴一定會好好安排。”
“嗯,讓她莫要太過急切,像攝政王這樣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拿下的。”
中年男人笑道:“但二小姐的容顏也是絕世無雙,即便是攝政王想來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如此一番話說到了范甄氏的心坎上,她滿意的點點頭,便揮揮手中年男人下去做事了。
而此時的縣衙門口,剛為百姓們舉行完一場祈福儀式的溫姒已經冷得不行。
這場祈福儀式沒有任何事先的安排準備,有的只有紛紛揚揚的漫天大雪。
但雪色的襯托,卻更讓白茫茫的天地間那唯一的一點紅顯得無比灼熱。
好似火焰一般,用熾熱的溫度,穿透周圍百姓們那麻木的雙眼和凍僵的耳朵,去狠狠撞擊了他們那一顆顆已經被這場大雪冷透了的心。
原本或近或遠的看著,可最后所有的百姓都圍到了近前來。
想將那朵“火焰”看得再清晰些,想將她誦念的聲音聽得再清楚一些。
靠近點,再靠近一點。
最后被一圈一圈的黑旗軍不得已攔下,他們才只好停住腳步。
一個時辰后,這場祈福儀式終于結束。
百姓們也因為天色已晚,而不得不離開。
但今天溫姒這一場為他們舉行的祈福驅災儀式,卻似乎已經在他們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跡。
而那道痕跡正在緩緩的撫平他們身上的傷口。
當然,百姓們并不會知道,這一切都是溫姒悄悄從空間里釋放出來的那些靈氣的原因。
他們只是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有哪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娘,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像沒那么僵了。”
“娘也是,這次縣衙發的木炭燒起來可真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