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醉轉頭便用那張臉楚楚可憐的望著溫權勝。
或許是透過范醉的臉,溫權勝看到了當年那個為他義無反顧的女人,他心底奇異的松緩了兩分。
當然,這可并不代表這溫權勝就真的相信了范醉的話。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他也得不到如今這般多的權勢。
“不管他是不是聽話的,總之想必也不會比你們幾個差到哪里去。”
畢竟在他的眼里,他的這幾個嫡子就沒有一個是有半點用處的,全都是一群廢物!
連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嫡長子,還都不肯為他所用,不愿聽從他的話!
這種不聽話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他是“嫡長”的份兒上,自己早就已經將他除掉了。
不過這個不能除,但另外一個卻是必須得除了。
溫權勝不動聲色的掃了范醉一眼。
那逆子雖然是威脅他不準動手,可要是溫姒死在了自己帶回來的這個私生子手里,那又怎么能怪他呢?
似乎察覺到什么的范醉,倏地扭頭對上溫權勝的目光。
雖然溫權勝很快就掩藏好了他的眼神,但范醉卻是天生的極高敏銳感。
所以他并沒有錯過溫權勝那一抹瞬間消失的算計之色。
范醉幾乎是小腦袋瓜一轉,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他在心底冷笑一聲,將眼底的輕蔑之色藏得極好。
想利用我,也得看看你這糟老頭兒有沒有這個本事。
之后很快,溫權勝扔下一句“別忘了為父交代給你的另外一件事”,而后就把范醉從溫子越的院子里給帶走了。
他直接將人帶到了書房。
“你的房間已經讓管家給安排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待在你的院子里,沒有本公的命令,不得擅自出行。”
范醉頓時挑了挑眉。
喲呵,這是剛把他帶回來,就要把他給軟禁了?
范醉倒是不怕,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能夠關得住他的地方。
但范醉好歹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他故作愕然不解的問道:“父親,您這是為何?難道是兒子做錯了什么嗎?”
溫權勝在書案后坐下,抬頭幽幽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表現得手足無措的范醉,隨即冷笑一聲。
“你該不會真以為本公會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你吧?”
他眼神淡漠地說:“本公告訴你,你做的最大一件錯事,就是先找上了溫姒,讓她將你送回京城。”
范醉還在裝,“父親說的是什么意思?兒子怎么好像有點聽不懂?”
“砰!”
溫權勝突然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眼神凌厲的盯著范醉,“小子,你以為本公不知道你跟溫姒做了什么交易?”
“無非就是她將你給送回來,而你幫她在鎮國公府當她的眼線,替她盯著本公的一舉一動,是或不是?”
范醉頓時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剛才還真以為溫權勝是猜到了什么,結果就這兒啊?
等等,這些人該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姐姐是蠱師的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