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兒子我短時間內不會殺他的,現在你要是不想死的話,那就趕緊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否則我就讓你跟你兒子一起當溫床!”
溫玥不耐煩的說完后,才發現自己似乎說漏了嘴。
但也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在她眼里溫雅麗這種傻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蠱蟲,自然也就不會知道猜到她口中溫床的意思。
溫玥如此想著,殊不知溫雅麗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蠱蟲卵,溫床……
這兩者結合在一起,溫雅麗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悄悄看了一眼崔少澤身上的那些傷口,緊緊咬著下唇,幾乎都咬破流出血來了,她也毫無察覺一般。
兒啊,你再等等,娘親很快就會來救你。
在溫玥的盯視下,溫雅麗哪怕是再不舍,再擔憂,也不得不先離開。
她要把那只蜘蛛藏起來。
最好是藏在侯爺身邊。
聽蘭姒的話,這只蜘蛛顯然是可以保護他們。
少澤被溫玥盯著,他身邊藏不了蜘蛛。
所以溫雅麗就想藏在忠勇侯那里,如果發生了什么意外,至少還有一線希望,說不定能保住侯爺。
溫雅麗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溫玥一直盯著溫雅麗,總覺得她身上有種怪異的感覺。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出了問題。
溫玥想了想,便再次感應了一下溫雅麗體內的蠱蟲卵。
確定沒死,還是活著的。
唯一的情況就是不知何時似乎折損了一些。
但培育期間,會出現死卵,數量折損的情況又似乎沒什么問題。
畢竟這溫雅麗和忠勇侯的身體還沒被她改造成最佳的溫床。
蠱蟲卵適應不了很正常。
看不出問題在哪兒的溫玥很快就搖了搖頭。
“罷了,這老賤婦本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她有崔少澤和忠勇侯這兩張底牌在手,諒她溫雅麗再有能耐也不敢翻出什么風浪。”
眼下自己該注意的是那名藏在暗中的蠱師。
溫玥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這片大火。
她沒想到那只外來的蠱蟲居然這么沉得住氣,她都已經把房子給燒透了,那屋里藏著的蠱蟲卻還是沒有跑出來。
“不對!”
溫玥突然意識到什么,眼神驟然一變。
不管來的是人是蟲,躲在屋子里被熊熊大火炙烤這么久,怎么可能會真的沉得住氣?!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那屋子里的東西早就已經跑了!
“來人!”
“在!”
兩名下人被喝斥過來。
溫玥陰沉著臉道:“去給我好好盯著夫人和侯爺!不準他們擅自踏出房門半步!”
“是!”
兩名下人很快就追了出去。
沒過多久,那邊溫雅麗很快就被人給直接關了起來。
這邊溫玥還在盯著那熊熊大火。
她瞇了瞇雙眸,眼神十分危險。
“也不知父親究竟是從哪兒聘過來的蠱師,竟如此厲害。”
看來只她一人是沒那么容易震懾住對方了,她得去給自己找個幫手!
這個念頭一出,溫玥很快就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可查探清楚了?”
蘭家府邸。
待結束了宴席,將賓客們都送走后,蘭姒這才終于有了一會兒休息的時間。
她一只手撐著下巴,微微打了個哈欠。
哈欠還沒打完,窗外就傳來了“啪嗒”一聲的動靜。
蘭姒閉目養神,看也沒看的淡淡開口道:“自己從門口進,少翻我的窗。”
外面立馬就傳來了某人的嘿嘿一笑,笑聲有點傻。
很快,那人就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跟門外的丫鬟們笑瞇瞇的了聲招呼后,便抬腳進了屋子。
“姐姐,弟弟回來了~怎么也不歡迎弟弟一……額,殿下您也還在啊?”
范醉話剛說到一半,目光便陡然瞧見了屋子里的北辰淵。
對上北辰淵輕描淡寫,仿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那個眼神,范醉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賓客們不是都已經走光了嗎?怎么攝政王殿下還不走?”
這語氣聽著,似乎范醉還挺不滿的。
北辰淵淡淡睨了他一眼,姐跟著救甩出一句話:“關你什么事。”
“那當然關我的事了!這里可是我姐姐家,攝政王殿下您這沒名沒分的,一直呆在這里,似乎不太妥吧?”
范醉故意用“沒名沒分”四個字扎了一下北辰淵的心。
北辰淵頓時嘴角上揚,笑容毫無溫度道:“雖說如此,但總是比你的身份要強上一些,也好聽一些。”
范醉瞬間就感覺到自己被他用“刀子”給扎了回來。
畢竟都知道,他只是個私生子而已。
雖然他一直叫著“姐姐”,用“弟弟”自稱著,但同父異母的血脈,且還是建立在父親背叛這個基礎上,因而很難真的親近起來。
感覺到自己略輸一籌的范醉,頓時不開森的悄悄瞪了北辰淵一眼,然后直接轉移話題——
“姐姐,你讓弟弟去查的那幾人下落都已經查清楚了,要現在就去抓他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