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姒身旁,此時只逐月一人。
哦不,也不止逐月。
她一過來,北辰淵就立馬抬腳下了祭壇,同逐月一樣走到蘭姒的身邊。
逐月透過面具瞥了他一眼。
瞧那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誰敢想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攝政王殿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她家主子的護衛一般。
呵,主子身邊最得力的護衛只有一個——
那就是她逐月。
她才不管這位攝政王殿下到底是玩票還是什么,總之誰都別想搶她在主子身邊的位置,更別想傷害她家主子。
北辰淵感覺到了一絲來自逐月的警惕和敵意。
他在心底輕哼一聲,卻是根本不把逐月放在眼里。
他知道逐月在警惕什么。
他當然不可能會傷害無憂,他要得更不可能是無憂身邊的僅僅一個“護衛”的身份。
逐月不是不明白,只是認為他跟無憂之間的身份橫亙在那里,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世事無常,誰又知道以后?
何況,他從來都不喜歡坐以待斃。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動作,是因為——他也在等。
這種事可不是急一急,就能急來的。
“你算什么東西,敢罵我是狗?!”
“啪!”
小寒不在,代替蘭姒出手教訓的自然就是逐月。
而逐月的力氣可比小寒大多了。
她一巴掌下去,不僅打得歐陽玉天滿嘴血,還打掉了他三顆牙齒。
“想活命的話,勸你最好是把嘴閉上。”
蘭姒冷冷看著他,“嘴太臭的人,向來都活不久。”
她可不確定自己還有多少耐心。
說不得歐陽玉天再來一句惹怒了她,她索性就叫逐月就地處置了他。
逐月那一巴掌似乎是把歐陽玉天給打清醒了。
他終于從蘭姒身上感覺到了對他的殺意。
哦不,可不只是蘭姒。
周圍這一圈圍著他的人,看起來似乎都很想殺他。
他們竟然不怕他的表叔寧遠侯?
挨了一次又一次毒打的歐陽玉天總算是想到關鍵了。
他捂著嘴,驚疑不定的看了看蘭姒,又看了看她身邊人。
這些人身手不凡,面對那些異族更是沒有半點害怕……
不對勁,他們絕不是普通的商隊!
“你們到底是誰?!”
歐陽玉天咬牙問道。
這個問題不用蘭姒回答,站在一旁的北辰淵就冷漠的告訴了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歐陽玉天只覺得可笑,“就算你們是京城中來的,也沒有本公子惹不起的。”
“說罷,把你們的身份說清楚,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來潞州?不對,是你們為什么來這異族之地?!”
要不是這些人,他根本不會來這種危險的鬼地方!
更不至于丟掉了他的手臂!
歐陽玉天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