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甲找到一處清泉,將臉上、身上有血漬的地方都清洗一遍,他看著水中的倒映出爆了一只眼且鼻子被削掉一半的自己,要多慘有多慘。
一路逃亡,流了不少的血,此刻他虛弱得臉色慘白,唇角沒有一絲血色。
他皮糙肉厚,受傷后只咧著嘴,忍著痛意,當水觸及傷口時,傷口驟然一麻,隨后火辣辣的疼,他只能忍著痛,弄了些藤蔓和樹葉來遮擋自己赤條條的身體。
“獸領,我找到了一些草藥,快處理一下傷口。”一雄性獸人拿著一堆草藥過來,象甲見狀,連忙接過草藥,粗魯地扯了一些草藥嚼碎,然后粘在受傷的眼睛和鼻子上止血。
草藥接觸傷口,先是一陣火熱和刺痛,過了一會兒痛意逐漸減淡再伴隨著一陣清涼。
他們這些獸人,一向粗魯,受傷時只要傷勢不會致命,就湊合著處理一下。
畢竟比起死亡,這些傷都算不了什么。
象甲將剩下的草藥遞回∶“將這些藥,分給大家。”
“好。”那獸人將草藥分給其他象族雄性后,又拿著幾個野果走了過來,遞給象甲∶“獸領,吃些果子吧。”
象甲接過果子整個扔進嘴里,他嘴大,不到半個拳頭大小的野果在他嘴里連塞牙縫都不夠。
但好在這野果汁水多,酸澀之中帶著一絲清甜,溫潤那干澀的喉嚨,他接連嚼了幾顆果子,越想越氣∶“沒想到,這次搶占領域失敗了。”
他們之前幾次,依靠那異變獸滄嘯,可是次次成功了,沒想到這次卻失敗了,這一想,他心里就氣憤不甘。
狐族所在的地方,可是個好位置,周圍地勢復雜,還有眾多陷阱,不少流浪獸和異變獸死在他們的陷阱中,此處易守難攻。
若不是他們有滄嘯,他們無法安然上到狐族部落。
一旁的雄性獸人道∶“獸領,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象甲將果核吐掉,兇狠地道∶“象族現在唯一一只四紋獸象小三死了,我們現在只有一只三紋獸,剩下的都是二紋,依靠我們現在的實力,繼續流落在外只怕活不了多久。”
“剛才,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在體型和力氣上占優勢,外加一只異變獸,我們只怕都死在那里。”
象甲握緊拳頭∶“還好我們還有一只五紋異變獸,有他在,暫時無人敢動我們。”
上山時,他們和滄嘯都耗費了不少力氣,再加上滄嘯一直反抗,才讓對方趁機將他重傷,若是他們體力尚存,那異變獸也沒有傷勢的情況下。
他們靠著體型優勢,和滄嘯一起,能破開那部落的防御墻和大門。
一想到滄嘯,他就來氣,最近幾天他一直在反抗控制,他咬著牙道∶“滄嘯呢?”
“設下這保護罩后,就暈倒了,被族人拖走看守著。”
“我要去瞧瞧那家伙!”象甲很生氣,在雄性的帶領下來到一個狹小的洞穴,瞧見幾個象族守在一旁,身受重傷的滄嘯就蜷縮在只能容納一只獸人的小洞穴里。
他如今恢復正常形態,烏黑的秀發將他臉部襯托得更加白皙,他這模樣,依舊帥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