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雄性臉色一僵,金凱斯的話在他腦海中盤旋,他暗暗咬緊牙關眼底閃過一絲憤恨,這獸城的少城主果然是沖著神女白蘇蘇來的。
初建部落時,三大部落的獸人之間不合,總有些小矛盾,有時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決斗,關系緊張。
但大家都明白一件事,神女是他們三大部落的希望,有她在能帶領大家將部落建立得更好,對于她的事大家都掩藏在心里,平時不管怎么鬧矛盾,但這件事上,大家都團結一心。
白虎雄性低著頭,因為心慌意亂說話也結巴了,吞吞吐吐的道∶“少城主說的我聽不懂,白虎部落中根本沒有什么神女,少城主那么聰明,想想便知,如果真有的神女,白虎部落當初就不會那么慘。”
當初白虎部落被流浪獸和異變獸襲擊,不少族人和獸崽成為他們口中的食物,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獸親被生吞活剝……
金凱斯根本不信他說的話,他目光如炬,試探對方∶“這神女的傳言,是當初你們逃亡時,被你們趕走的流浪獸和異變獸傳出的,還有一些部落,沿途遇見你們,親眼瞧見白虎部落中有一位四紋雌性,她憑空幻物,幫助你們。”
“還有幾獸月前,象族在狐族山脈被炸亡一事,若沒有神女,你們怎么可能有那些危害力極強的東西?”
白虎雄性語塞,金凱斯說的都是事實,面對金凱斯的質問,他下意識往后退半步,眼神不由得移開,躲避視線∶“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虎雄性神色緊張,眼神飄忽不定,金凱斯從他神情、語言、行為舉動便瞧這白虎雄性在說謊。
他亮出尖銳的利爪,緊逼白虎雄性的雙眼,威脅恐嚇∶“你若是不說實話,我就將雙眼挖出來,一遍遍地折磨你,讓你痛苦死去,再將你的身體扔給流浪獸……”
金凱斯說這話時,嘴角的笑意十分邪惡,語氣布滿淡然沒有殺意。
他盯著白虎雄性,只見對方嚇得臉色發白,白虎雄性緊張地吞咽口水,喉嚨干涉有些發痛,忍不住咳嗽。
此刻,他內心很糾結,有那么一瞬間,為了能活下去,想將白蘇蘇的一切告訴對方,祈求對方放過他。
但他腦海中閃過一張漂亮的容顏,一些記憶片段閃過,白虎阿雅正溫柔的對他笑,輕柔地為他擦拭身上的污漬,她溫柔地抱住他,與他相擁而眠。
他是阿雅的獸夫,他曾是白虎部落最低等的一紋獸,阿雅不嫌棄他,收他為獸夫讓他有個歸宿。
阿雅與神女白蘇蘇為友,平時神女對他們一家很好,經常幫助他們,他在外狩獵受傷中毒時,是神女送來的治愈傷口和解毒的藥……
白虎雄性握緊拳頭,暗罵自己,神女多次幫助他們,他怎么能出賣神女!
這些家伙是獸城的豹族和赤鷹族,他們平時對獸城外的獸人并不友好,也會為了資源對周圍部落進攻。
他們此次來到這打聽神女的事,只怕又想搶奪資源,若是他將神女的事透露,那阿雅和整個部落都將陷入危險,阿雅和那些無辜的獸崽,將會再次經歷像之前那樣的災難。
白虎雄性低著頭,內心糾結萬分,害怕的身體都顫了幾分,他無聲哭泣眼里布滿絕望,一抬頭,不經意間與金凱斯對視。
金凱斯在白虎雄性眼中看出了一絲奇怪的情愫∶糾結,絕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