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部落的獸人,對她很好,遇事也不會將她出賣,不管雄雌他們都會拼命地保護她,將她視作族內希望,再加上相處一年,她也習慣那里的生活,習慣有大家的存在。
那里,也是她經過末世幾年后,唯一遇見的溫暖的地方,無論如何,她都越回去,她堅信大家都等著她,他們不會放棄她。
沫沫從白蘇蘇的臉上,看見幸福的意味,知道白蘇蘇的選擇后,便不再多說:“白姐姐,跟我來吧。”
之后,沫沫將白蘇蘇帶到集中營,白蘇蘇看見集中營里面的獸人都被用鐵鏈綁了起來。
他們將所有被邪氣入體的獸人分為兩批關押,一邊變化嚴重乃至發狂,另一邊剛被邪氣入侵不久,還能保持理智的。
那些被邪氣入體長一些時間的獸人,身上的肉腐爛炸開,傷口上開始流膿生蛆,肉都“炸開”看見里面的骨頭了,那些蟲子,不時地從身上滾落,在濃稠的血液里蠕動。
這些獸人感染的時間長,藥物都不管用了,他們意識潰散,呆愣的坐著,即便發狂了,也只能無助地低吼哀嚎,只能凈化體內的邪氣,才能救下他們。
而另外一邊,那些剛被感染不久的獸人,還能靠著藥物壓制,意識清醒,理智尚存,看見白蘇蘇來了,那些獸人都躁動了。
一只雄性指著白蘇蘇,眼底有光:“就是這只五紋雌性,她能救我們。”
“雌性,你幫幫我們吧。”
那些獸人沖到籠旁邊,看著白蘇蘇的方向,朝她伸手,哀求她救下他們。
一雌性抱著一個幼崽跪在白蘇蘇面前,朝她磕頭,隨后抓住白蘇蘇的裙角:“幫幫我們。”
白蘇蘇低頭一看,那雌性懷里的幼崽是小悠,他為了救自己阿母,吸收邪氣進自己體內,試圖拯救大家。
只是他力量微弱,承受不住,身體也開始腐爛了,小悠的臉也已經出現腐塊,臉色也從之前的蒼白變成淡紫色了,再不解除邪氣,沒幾日可活了。
看著那雌性的哀求,白蘇蘇并沒有說話,她眼尾一紅,她同為獸崽的阿母,能明白這雌性的感受。
但她不敢答應任何事,將裙角從對方手里抽離,白蘇蘇回頭,就看見沫沫在擦眼淚,她問道:“你們找的高階獸人呢?讓他來協助我,就可以開始了。”
這一問,沫沫就哽咽了,沒有回話。
“高階獸人已經找到了。”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她回頭就看見金凱斯站在身后,他滿臉笑意,一頭金發在陽光下更為耀眼。
“金哥哥。”金凱斯一出現,沫沫便淚流不止。
白蘇蘇不明所以,沫沫怎么看見金就哭得這么厲害?難道,又是被金狠狠拒絕而難過?
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沫沫不是這樣的雌性,她陽光自信又可愛,就算被拒絕也不會如此內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