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同，我還是要經過討論之后，才能給你答復。”
曲承印似乎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一點意外的感覺都沒有。
“好，我等你的消息。”
陳珂立刻找了借口，離開了這公司。
走出公司大門，她打開了手機。
手機是司夜宴之前加密過。
之前她閑著無聊，坐車的時候，畫出了最想要的設計圖。
這一次，她要畫的不再是藏在暗紋里的星宿，而是兩個女孩并肩站在聚光燈下。
裙擺上的星軌交織成河，就像她們曾在出租屋里說過的，真正的設計，從來不該被資本的烏云遮住光芒。
她當即給林清歡打了電話。
“清歡，讓三爺小心，這個曲承印，很可能想要通過我，知道三爺什么秘密。”
“又或者，是想要接近三爺。”
林清歡的聲音刻意壓低。
“你小心點，我的人在外面守著，隨時可以按下報警按鈕。”
“放心吧，我已經出來了。”陳珂笑起來。
她的眼睛比身后的燈火還要亮。
“清歡，最近，你跟三爺是不是被什么不對勁的組織給盯上了。”
林清歡沒回答，反問，“怎么這么說？”
陳珂一邊走一邊說。
“你看啊，這個曲承印，在國外就算是聲名遠播，地位崇高。”
“到了咱們國內之后呢，也是被很多家族爭搶。”
“這樣的人，卻為了能接近你們，來討好我這個曾經被他嫌棄厭惡的人。”
林清歡：“……”
“你一直都很好，他當初說不定就是眼瞎，現在剛好開始轉好了呢？”
陳珂知道她這是不想說，便就不再追問。
隨后就轉移了話題。
“你說到這個眼睛的問題，我之前去客戶家的時候，聽說陸總的眼睛又不好了。”
“你說，他當初因為眼睛看不到了，才能跟你在一起。”
“現在離開你，眼睛再次不好了。”
“這算不算是因果報應。”
醫院內。
正在加班的林清歡愣了一下。
很久沒聽過陸承洲的消息了。
如果不是陳珂說起來，她甚至已經忘了自己的生命中，還出現在過這樣的一個人。
原來，曾經以為刻骨銘心，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的。
在后來的某一天，也會想都想不起來啊。
她收回遐思，淡淡地說到。
“當初能讓他的眼睛恢復光明，我查閱了太多古籍，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放縱自身。”
“他如今煙酒不離，聲色犬馬，就算是我，也是回天乏術。”
陳珂評價。
“是他活該。”
林清歡看向窗外，不由輕嘆了一聲。
活該嗎？
或許吧。
可跟她沒關系了。
掛斷電話，她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很久，直到是有人敲門。
門被打開，居然是嚴家的老夫人。
這老夫人坐在輪椅上，手里居然還盤著一串佛珠，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么慈祥的好人。
“有事？”
老夫人的神色冷淡。
“你是我的主治醫生，我的一切，是不是都得你來負責？”
林清歡立刻回應，“不負責收尸不負責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