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大黃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爪子,退到管家身后,但依舊用警惕的目光盯著葉凌渡。
葉凌渡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肩膀火辣辣地疼。
他低頭一看,自己那件本就破舊的夾克肩膀處已經被犬爪抓出了幾道長長的口子,里面的襯衫也沒能幸免,露出了里面洗得發黃的背心。
更讓他難堪的是,褲子上沾滿了泥水,膝蓋處還破了個洞,露出了蒼白的皮膚。
"謝謝……"葉凌渡尷尬地扯了扯衣服,試圖遮住破洞,但這無疑是徒勞的。
管家沒有理會他的窘迫,只是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葉先生,請隨我來。三爺正在書房等你。
葉凌渡點點頭,彎腰想去撿地上的行李箱,卻被管家攔住了。
"這里的行李有專人處理,葉先生請跟我來即可。"管家的語氣不容置疑。
葉凌渡只好放棄,跟在管家身后,朝著那座哥特式建筑走去。
他能感覺到大黃那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后背,讓他渾身不自在。剛才的驚嚇和狼狽,讓他原本就緊張的心情更加糟糕。
穿過一個爬滿藤蔓的鐵藝拱門,眼前出現了一條鋪著漢白玉石板的小路。小
路兩旁是修剪得方方正正的黃楊木,每一棵都像是經過精心測量過一樣,整齊劃一。
葉凌渡忍不住想起葉家老宅的花園,雖然也很精致,但比起這里的一絲不茍,似乎更多了幾分自然的氣息。
很快,他們來到了建筑的正門。
兩扇巨大的雕花木門在管家的推動下緩緩打開,露出了里面奢華的內景。溫暖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香薰味撲面而來,與外面的濕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葉凌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眼前的景象。
玄關處鋪著一張巨大的波斯地毯,上面的花紋繁復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
墻壁上掛著幾幅油畫,葉凌渡雖然不懂藝術,但也能看出這些畫作的不凡。
天花板上懸掛著一盞水晶吊燈,無數水晶折射出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
管家領著他穿過走廊,腳下的地板是光滑的大理石,踩上去悄無聲息。
葉凌渡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輕一些,生怕弄臟了這里的地面。
……
管家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進。
管家推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凌渡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爛的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然后邁步走了進去。
書房很大,布置得簡潔而不失威嚴。
一張巨大的書桌擺在房間中央,桌后坐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銀灰色西裝,襯得他身材挺拔,氣質冷峻。
他的手指修長,正漫不經心地轉動著一支鋼筆,那鋼筆的筆身閃爍著貴金屬的光澤,一看就價值連城。
男人抬起頭,目光如同一把淬了冰的手術刀,毫不留情地掃過葉凌渡的全身,將他的窘迫、他的狼狽、他的急切,看得一清二楚。
"表哥……"葉凌渡的聲音有些干澀,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安靜的書房里格外清晰。
司夜宴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片刻之后,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什么事。
簡單的三個字,卻像一把重錘,砸在葉凌渡的心上。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力量。
"表哥,我以前錯了,我知道我不該那樣讓母親生氣。”
“現在,我后悔了,我想繼承葉家!我才是葉家唯一的兒子,父親的產業,理應由我來繼承!
“你相信我,我肯定會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