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住她的手。
不想跟司政寧再有任何交流。
只是,他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上時頓了頓,回頭看著那個蜷縮在椅子上的女人。
"姑母,在監獄里好好回想一下,你到底是司政寧,還是冰泉島的一條毒藤。
門被打開,外面的光線涌進來,照亮了司政寧臉上的淚痕。
她抬起頭,看著司夜宴離去的背影,突然聲嘶力竭地喊道:"司夜宴!你會后悔的!
回應她的,只有沉重的關門聲,以及走廊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司夜宴走出監獄大門時,天空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孟海撐著傘走過來,低聲匯報。
"司總,葉凌渡已經同意配合我們整理司政寧的犯罪證據。
另外,檢測出司政寧血液里的嗜熱菌活性異常高,可能已經影響了她的神經系統。
司夜宴接過雨傘,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想起司政寧最后那句話,心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徹骨的寒意。
"繼續調查,我要知道冰泉島到底還有多少后手。
他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有些模糊,"另外,派人24小時盯著監獄。”
林清歡面露擔憂,“你的意思是,還有人會來'探望'我們這位前冰泉島首腦。
司夜宴頷首。
他獨自站在雨中,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地面匯成小小的水洼。
他看著水洼中自己模糊的倒影,想起母親生前最愛的那首詩。
"深淵中凝視你的,未必是魔鬼,也可能是你自己的倒影。
司政寧的坦白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多年的真相,卻也讓他看到了更深的黑暗。
冰泉島的陰影從未消失,它只是潛伏在更深的海底,等待著下一次爆發的時機。
他忽然轉身看向了林清歡。
聲音艱澀。
"清歡,司政寧血液里的嗜熱菌,有沒有可能……我是說,有沒有可能我母親當年也接觸過?
林清歡聞言,愣住了。
她沉默了很久。
她的聲音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傳來:"我需要時間,重新分析樣本。
"給你所有權限。"司夜宴掛斷電話,雨水順著臉頰滑落,冰冷刺骨。
他知道,這場與冰泉島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而司政寧,不過是這場戰爭中,第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祭品。
遠處的城市燈火漸次亮起,像一片漂浮在雨幕中的幻影。
司夜宴收起雨傘,任由雨水打濕西裝,一步步走進那片光與影的交織之中。
林清歡抬眸看過去。
他的背影在雨夜里顯得格外挺拔,卻也格外孤獨。
她知道。
冰泉島的事情,最終指定是司政寧,他的心里面一直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只怕,他永遠都沒辦法撫平因為這一次而產生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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