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調雖然溫和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可動搖的力量。
“怎么去做到這件事呢?莫非你想直接去殺了她?”
鄭婉帶著些諷刺意味地笑了笑說:“別忘了謝昭云不僅僅是出身名門望族謝家的女子,更重要的是,在戰場上她是威名赫赫的女將軍。先不說以我這嬌弱女子的身體是否能在武力上勝過對方,就算真的有幸打敗她,恐怕也會立刻引來謝家整個家族對我們鄭家的報復。”
說完這番話后,鄭婉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雖然戶部和禮部都是朝廷六大部門之一,但在實際運作過程中卻存在著很大差別。
一般來說,掌握財務稅收等重要職能的戶部其官員手中握有很大的實權;相比之下負責處理外交禮儀等活動為主的禮部則更像是做表面功夫的機構。
而更加令人無奈的是,在當今時代,謝老將軍手下的軍事力量異常強大,這對于他們鄭家來說既是威脅也是一種生存上的依賴。
畢竟若想讓全家老小能繼續安享天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還需要獲得來自謝府長子謝大公子的支持才行。
對她來說,唯一的路便是嫁給一個不愛的人。
這是一條看似平坦實則充滿了無盡煎熬的道路,即便他們之間沒有共同的理想與目標,甚至無法理解彼此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也依然要攜手共度這一生的漫長歲月,一直到白頭偕老為止。
陸南汐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塊精美的手帕遞給了對方。
這不僅是出于對眼前這位小姐處境的理解與同情,更是因為接下來的話恐怕會更加刺痛她的心。
“這一切都是雙方父母早已商量好并決定下來的婚姻大事啊。”
南汐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除此之外還有媒人從中撮合安排,特別是這樣能夠將兩家緊緊聯系在一起的聯姻方式。對于姜家而言無疑有著重要的意義,所以鄭小姐您大概也沒有選擇拒絕的理由吧?”
稍作停頓之后,她的語調變得略顯激昂:“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您真的愿意就這般妥協了嗎?不試著反抗哪怕一次,難道不想讓謝昭云也感受到那種因為自己深愛之人被迫離開所帶來的心碎滋味嗎?”
鄭婉緩緩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咬緊了牙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叫我對付陸侯爺嗎?”
陸南汐差點被茶水嗆到,連忙輕輕拍了拍額頭,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急忙解釋道:“鄭小姐怎么能這樣理解呢?事實上,謝昭云已經與陸侯爺徹底斷絕了關系。現在無論是生是死,那都和她毫無瓜葛。也許,你的舉動反而可能成為她的助力,給她唯一的女兒一個掌控整個平陽侯府的機會。”
鄭婉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光芒從眼底透出,盯著對方不放:“你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陸知鳶,謝昭云唯一的孩子!”
陸南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層,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