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則是在他被提升為副司令之后走進他生活的女子,但可惜這段關系也沒能維持多久就破裂了,并且以她的離世畫上了一個句號。
凌萱在婚禮前一晚徹夜難眠,淚水如泉水般不斷地涌出,一直持續到清晨才勉強停止下來。
作為母親,陸知鳶對即將步入未知世界的女兒心存萬分的擔憂與心疼,但卻無力改變任何事情,只能在一旁默默承受這份無奈與痛苦。
向家族求援的消息如同一塊石頭落入汪洋大海中般杳無音信,根本沒能掀起一點漣漪。
多年以來,除了每年春節第一天有機會短暫相聚外,陸知鳶很少能夠見到自己深愛的女兒一面。
每當回想起過去日子里,女兒獨自一人承擔過的無數辛酸和苦楚,她的心臟仿佛被人揪著擰絞,幾乎要破碎成片。
這種錐心之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一個母親脆弱敏感的心靈。
她的兒子很小就被送到西晉做人質,反而還有一位來自那邊的孩子讓她撫養長大。
每每看見那個小孩時,心中總是涌起一股憤怒感。
為什么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可以留在身邊?
明明應該是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懷中撒嬌,為何命運卻讓她被迫照料別人的后代?
更可恨的是,那孩子還是敵國的后代,每一分每一秒都提醒著她,那些年來的辛酸與不甘。
這些年里,她對這個從南方國家來的人質孩子做了不少的小動作,試圖給他制造麻煩,哪怕是一點小小的困擾也覺得能稍微緩解內心的不平。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那人質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就像對待空氣般冷漠,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更大的打擊。
余光掃了一眼阿成,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阿成的事情現在已經鐵板釘釘,再想挽回已經不可能了。”
她盡量保持冷靜,語氣里透著壓抑已久的不滿,“而且連墨承赫也被牽扯進來,原本以為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沒想到最終還是會波及到這里來。”
趁著微弱的火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似乎是在努力尋找一些鎮定,然后繼續說道:“謝氏之女也被卷入其中,這樣一來,就給了西晉一個很好的借口去發兵。這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安排,讓他們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對我們采取行動。”
這時皇帝與皇后駕到,同行的還有寧平公主。
后者給了陸知鳶一個微妙的眼神,似乎暗示著什么秘密信息,隨后借著向陸知鳶詢問某個話題的機會,將手中準備好的火折子和發簪悄悄塞到了陸知鳶的手心里。
正當妍妃娘娘暗自得意之時,并不知道其實早有安排的人潛入其寢宮,悄無聲息地竊走了部分私人用品,并根據事先商量好的內容,在這些物品上做了些特別的記號。
這種隱秘的行動使得她毫無察覺,也無從防范。
傷害別人最終自己也會遭到報復,這個道理在皇宮里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原本的那位陸小姐,不僅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而且還極懂得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與目的。
除非感覺到自身安全受到了威脅,否則絕不會主動攻擊別人。
然而一旦有人對她不利,那么不論對方是誰,她都將全力以赴地進行反擊,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