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額頭都溢出一層冷汗,略帶歉意地看向宋曦晚,“宋姑娘,真是抱歉了,這個金鑲玉面具不能賣給你了。”
嫣娘面上更為得意,挑釁地看向宋曦晚。
“算你懂事,給我包起來。”
宋曦晚眸色冷沉,看來這嫣娘大有來頭。
宋曦晚也并不是非要這金鑲玉面具,反正紋路查不出來,不過是想要借此試探一下這個嫣娘。
沒買到就罷了,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宋曦晚剛想走,迎面走來一個十分富態的男子,氣喘吁吁地道:“等下,給我等下!”
伙計驚呼叫喊,“掌柜,你怎么來了?”
掌柜狠狠瞪他一眼,這才賠笑對嫣娘說道:“這金鑲玉面具不能賣給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什么?!”
嫣娘怒了,再次把銘牌給亮出來,“如今你們金樓是要自己壞掉這個規矩嗎?”
宋曦晚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好戲。
難道還有人出更高的價錢買這金鑲玉面具?
果然,掌柜笑著道:“并非是壞了規矩,恰恰我們就是按規矩辦事,這銘牌背后是有序號的,靠前的更優先。”
嫣娘氣笑了。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剛剛好有人拿著銘牌,這序號還比我前,還非要跟我搶一個金鑲玉面具,你當我是傻子嗎?”
掌柜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面對這樣的質問還是面帶笑容。
“客人您消消氣,事情就是這么不湊巧,我們也只能按照規矩辦事。”
“我不信!你讓那人出來!”
嫣娘眸色狠厲地瞪著掌柜,絲毫沒有當初在齊王府時候那嬌弱姿態。
宋曦晚干脆也不走了,想見見這位持有序號靠前銘牌的人是誰。
結果,掌柜笑意盈盈地看向她,“去幫宋姑娘把這個金鑲玉面具包起來。”
“啊?”
伙計懵了。
宋曦晚同樣一頭霧水。
嫣娘陰沉著臉質問:“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她要是有銘牌,早就拿出來跟我搶了。”
掌柜則道:“那不是宋姑娘貴人多忘事嗎?這還是序號排第一的銘牌,宋姑娘的拿好了。”
宋曦晚垂目看向掌柜手中那鎏金令牌,只覺微妙。
這一幕是不是在哪見過?
她最近似乎總是莫名其妙得到一些頗為重要的令牌。
“她的令牌,從你這里那給她?你們金樓真是店大欺客了,明知道擁有銘牌的人身份尊貴,竟還敢如此欺辱我?”
嫣娘周身殺意都要冒出了,似乎想把掌柜和宋曦晚都一并殺了。
這般無能狂怒樣子,宋曦晚還真來勁了,從掌柜手中奪走銘牌,冷眼望過去。
“敢問姑娘是何等身份啊?我身為大理寺卿之女,見盡朝中諸多顯貴,卻不曾見過你,可是從藩地而來?”
最后一句讓嫣娘氣勢瞬間泄去大半!
齊王一事的風波還未徹底消停,要是被人查到她這個側妃頭上,必然也是要受罰的。
可這金鑲玉面具不能丟失!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
嫣娘梗著脖子,滿面不屑,“憑你也配知道我身份?”
“我只是好奇罷了,因為我曾見過一幅畫像與姑娘頗為相似,哦對了,似乎是我阿爹手中的通緝畫像來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