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如今十六,走丟是十四年前。
剛剛好!
宋聞軼還在罵著許大娘的所作所為,“此人格外陰毒,十幾年來殘害不少孤兒,如今日日在大牢里喊冤?她哪來的臉?!”
怎知,曦晚忽然來了句,“阿爹,我想見她一面。”
宋聞軼怔住。
隨后反應過來曦晚意圖,目色微震,二話不說親自帶她去大理寺的地牢。
一路上,父女倆面色都極沉。
“若你不想見她,阿爹可以親自進去審問。”
宋聞軼擔心女兒受驚,且許大娘不是講理之人,萬一抱著必死決心傷害曦晚就糟了。
宋曦晚望著夜色,一輪滿月高掛在空中,輕輕搖頭。
“我走失時,月亮也這般圓。”
這件事必須由她自己查個明白。
宋聞軼重重嘆氣,眼里閃過哀傷,“是啊,自那天之后,我和你阿娘大哥便沒再過過上元節。”
宋曦晚心頭輕顫,揚起一抹淺笑,“那明年的上元節,我要和阿爹阿娘還有大哥一起過。”
宋聞軼心軟得一塌糊涂,含淚點頭,“好。”
抵達大牢后。
宋曦晚獨自跟著獄卒走進去,一股陰森昏暗氣息迅速將他們包圍,還有囚犯們哀怨痛罵求饒聲。
交集在一起時,當真是磨人。
獄卒都怕驚到宋姑娘,結果回頭一看,發現宋姑娘面色平靜得很。
他們安撫的話都咽回肚子里。
一直走到盡頭的一個牢前,這里關押的都是死囚犯,殺氣極重。
宋曦晚眸光緊盯著許大娘那灰敗又憔悴的臉,用刑幾天后,身上添了不少傷口,神色都呆滯不少。
“開門。”
“這,宋姑娘,要不就站在這里問吧。”
獄卒甚是擔心地提議。
宋曦晚唇角勾起一抹瘆人冷笑,“放心,我不會殺了她,我宋家才不能受這種人連累。”
獄卒身子一震,雙目微瞪。
他們擔心的是許大娘對宋姑娘下手啊!
而且,宋姑娘說這話時怎如此可怕?
“開。”
宋曦晚語氣不容置喙。
獄卒執拗不過,只得磨磨蹭蹭給她開了門。
許大娘在聽到開鎖聲音時,精神像是活了過來,連滾帶爬地來到宋曦晚的面前。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磕頭認錯,“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會再犯了,以后也會好好做人的。”
宋曦晚眸底閃過不耐,一腳踹在她肩膀處。
許大娘臃腫的身子驟然被踹飛,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小木桌上。
“砰——”
木桌碎了,許大娘倒在地上痛聲叫喚。
獄卒們呆住。
他們剛才看見了什么?
宋姑娘怎么一腳就能把人輕松踹飛了?
宋曦晚偏頭看向他們,扔出去一塊碎銀,“兩位出去吃點夜宵,我跟她再好好聊會天。”
獄卒接住銀子,下意識地點頭往外走,根本無法違抗宋姑娘的命令。
走了幾步才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