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丞騫!”
這下王爺都不喊了,謝丞騫便知道不能再繼續逗她,略作委屈地道:“行吧,曦晚向來都是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本王不敢有意見。”
宋曦晚按捺不住,抬頭瞪他一眼。
“你這張嘴不去參加科舉當個文官,舌戰群儒都是浪費了。”
謝丞騫眉眼笑意更濃,完全不在意她的諷刺,摸著她黑順秀發道:“多謝曦晚夸獎。”
宋曦晚一噎。
論不要臉的功夫,她是遠遠比不上謝丞騫。
再如此說下去,宋曦晚都不知道謝丞騫還能說出什么來,沒好氣地把臉轉移回到桌案上。
“你來究竟有何事?”
“來見你。”
謝丞騫答案言簡意賅。
宋曦晚無奈摸著眉心,不自然地警告著:“你要是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就喊人把你請走了。”
怎知,謝丞騫不但不受威脅,輕松還把她提起來摟入懷中。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垂下眼簾呢喃,“三公主這時應當離開皇宮了,明日皇上也會因病重無法上朝。”
宋曦晚的掙扎頓時停止。
這三言兩語之間蘊藏著一股潛在危險,之后朝廷恐怕會不安。
“三公主去哪了?”
謝丞騫搖頭,“不知,暫時不會回來的,以她的能耐也不會有人可以輕易找到。”
宋曦晚心中發緊,明日大哥知道后豈不是會著急?
可此時比較要緊的還是后面那件事。
“皇上無法上朝,可朝政事務日日都需要人處理,申貴妃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吧?”
“嗯。”
謝丞騫淡聲回答。
宋曦晚從中聽出沉重之意。
一旦給了申貴妃機會,謝丞騫應當是最為危險之人,接下來宋家也不會幸免。
謝丞騫沉穩嗓音徐徐響起,“不會有事的,這段時間讓宋大人盡量不要出面,保持中立。”
宋曦晚苦笑,“我阿爹那性子怕是很難保持中立。”
先前謝羌和申貴妃屢屢對她和大哥下手,且妖妃禍國,阿爹為了大夏國的子民也咽不下這口氣。
謝丞騫又道:“那也沒事,有我在。”
宋曦晚心神微震,下意識信任他,卻也擔心。
“你打算如何做?”
“申貴妃掌權后,她的謀算就會一點一點浮現出水面,三公主無法和親,滄國不接受其他公主定不會罷休,雙方打起來,申貴妃罪責難逃。”
謝丞騫嗓音極冷,似是已經完全摸清整個策略。
宋曦晚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緊聲道:“這樣一來,邊疆的戰事會被挑起來,怕是守不住。”
到那時候,怕是唯有謝丞騫出征。
“不是還有我嗎?祁韋手段遠不如我。”
謝丞騫眸中盡是自信。
宋曦晚瞳孔一顫,一個詫異猜測在腦海中閃過,驚得她直接站起來,腿還撞到桌子。
可她顧不上那點疼痛,急忙問道:“你把計劃提前,便是想要殺了祁韋?”
前世皇上徹底病倒可是在早春之后,如今都還未過年。
謝丞騫眸光則盯著她被撞到的地方,“疼不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