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烏龜幾個字對鄧云之來說是奇恥大辱!
這還是被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罵,鄧云之面色極為難看,顫著手指直逼宋曦晚面門。
“你說什么?”
宋曦晚挑眉反問:“我說錯了?”
那不知悔改的姿態令鄧云之氣都不順暢,將矛頭對準謝丞騫,“你便如此縱容她羞辱你舅舅?!”
謝丞騫不為所動,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此刻他心情正好著呢,沒想到曦晚竟會站出來維護他。
宋曦晚則繼續挑釁,“鄧大人活這么一把歲數,如今自知理虧還找一個自己百般排斥的外甥來為你撐腰,丟不丟臉?”
鄧云之當真沒被人這般當面罵過,愣是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不料謝丞騫都不站在他這邊,真是氣人!
鄧云之不想跟宋曦晚爭執下去,直接朝謝丞騫下令,“如今你身邊危機四伏,即便你不為我這個舅舅著想,那也要想想你外祖父一把年紀,若是鄧家沒了,他如何受得了這個刺激?”
宋曦晚瞇著冷眸,這還把定國公被搬出來了。
“王爺如今與申貴妃一同暫時掌管朝廷和后宮,為何鄧大人就認定王爺會輸?倘若王爺勝出,到時候鄧大人是否還會腆著臉來王府求庇護?”
字字句句都格外扎鄧云之的心!
他氣憤逼問:“這是我與王爺之事,與你何干?”
謝丞騫淡聲回應,“王府之事由她說了算。”
鄧云之僵住在原地。
宋曦晚都驚愕看向謝丞騫,這話可就是認定她在暄王府的地位,且鄧云之不得氣死?
“你,你們……”
謝丞騫深眸泛起冷意,言語之間盡是警告,“此事本王拿舅舅當自己人才說的,若舅舅對外肆意傳播,本王也不能念在這點親情置之不理,懂嗎?”
這股氣勢壓得鄧云之喘不過氣來。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不答應,今日別想走出這暄王府。
鄧云之到底是懼怕的,“你王府上的事情我不想管,可鄧府的事情,你也不必管。”
謝丞騫輕笑。
這舅舅就是個榆木腦袋,根本講不通。
直到一道莊重威嚴的嗓音從門口處傳來,“鄧家何時由你說了算?”
鄧云之滿面驚慌,轉身便看見他爹在管事的攙扶下,步伐穩健地走進來,目光盡是不悅。
“逆子!跪下!”
定國公進來便先用手杖給鄧云之背上來了一下。
鄧云之本就不是習武之人,這一杖落下直接就跪在地上,痛得連忙伸手去撫摸后背。
謝丞騫面帶無奈,“外祖父,你何必親自前來?”
定國公冷哼一聲,“我若再不來為你主持公道,這逆子怕是要把我也趕出去了,也不看看如今鄧家的牌匾寫的還是‘定國公府’幾個字,他竟敢越過我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鄧云之聽出他爹的份上,大喊冤枉。
“爹,我這也是為了家里啊!”
“你給我閉嘴!”
定國公氣得吹胡子瞪眼,又給鄧云之來了一下。
鄧云之怕得要死,在手杖落下之前就連滾帶爬躲開了,滿目不甘。
“事到如今,你還要維護丞騫!要不是你一次次暗中相助,讓他越發囂張,怎么會惹得皇上不高興,針對我們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