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將謝傾鳶的想法寫信給謝丞騫,并附帶自己的想法。
很快得到回信。
謝丞騫愿意扶持謝傾鳶想做之事,這倒是在宋曦晚意料之中的,能將皇后拉攏在他們這邊再好不過。
意外的是謝丞騫回信中問她,為何不親自去王府,著墨還挺多,字里行間透露著些許委屈。
宋曦晚哭笑不得的回復書信——近日局勢緊張,不宜經常見面。
如今皇上這情況,賜婚是沒什么可能,這要是傳出去她一個未出閣女子總往暄王府跑就不好了。
且鄧云之知道她和謝丞騫關系不淺后倒是沒有往外說,這也是因為有定國公從中壓著,萬一哪天壓不住了呢?
最重要的還是,宋曦晚覺得謝丞騫看她的目光時常很危險。
“大姑娘,還好你在這里。”
春秀走進星月閣,一見到她便松口氣。
宋曦晚挑眉,“又出什么事了?”
每次能讓春秀親自來,府中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且連阿娘都難以解決。
春秀苦笑道:“大姑娘果真聰明,是老爺和大公子在書房吵起來了,大夫人勸都沒用。”
宋曦晚頗為驚訝,“大哥跟阿爹吵起來了?”
大哥向來孝順,從來不會忤逆阿爹意思,且阿爹也不是追求棒下出孝子的人,怎么會吵到阿娘都勸不住?
宋曦晚急忙起身,在路上聽春秀簡單說明情況。
殿試出榜已有兩三日,朝中也該為這些才子安排官職,大哥身為狀元郎理應是得到一個不過官銜的,誰知阿爹得到消息,多半是清閑職位。
大哥立馬不高興了,覺得其中有異。
阿爹則覺得在這種時候低調一些也是保全大哥。
兩人意見不合便吵起來了。
宋曦晚離書房還有好些腳程的時候,都能聽到大哥悲憤聲音,“我讀了這么多年,為的便是像阿爹一樣忠心報國,如今一個記錄卷宗的官職便打發我,說出去旁人如何看?”
阿爹語氣同樣冷硬,“品階低的官職又如何?朝廷也少不了這些人員,你怎如此勢利?”
大哥氣得不輕,音調又高了些許,“我勢利?遭受不公還要忍氣吞聲,這便是阿爹身為大理寺卿該教我的嗎?”
宋曦晚眼皮一跳。
這火藥味是越發濃郁了,急得她連忙走快幾步。
“啪——”
剛到書房門口,宋曦晚便目睹大哥被阿爹扇耳光的一幕。
氣氛都頓時安靜下來。
徐氏忙上前呵斥,“說話便說話,你怎么還動手打君齡?他也只是覺得委屈而已!”
宋君齡臉偏到一邊去,拳頭都是攥緊的,壓根沒有被這一巴掌折服,俊容寫著不甘。
宋聞軼心里又氣又愧疚,微張嘴巴想說些什么,可最終還是重重地冷哼一聲。
“他委屈什么?目光太過短視,又如此感情用事,朝中什么情況都不知道,等死了才來后悔嗎?”
這話頗為嚴重。
徐氏都氣紅了臉,暗暗瞪著宋聞軼。
宋君齡只是冷笑,“到底是我短視還是阿爹太過沒有膽量,等朝中爭個你死我活,我再去當太平盛世的好官,這樣跟茍活有何區別?”
宋聞軼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