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父皇都能棄她于不顧,其他人又怎會真心待她?
司徒盛先是一怔,后語氣不悅地質問:“傾鳶,你這意思是不信舅舅?”
謝傾鳶勾起涼笑,“舅舅有句話說得對,人心隔肚皮,我已經不知道誰才是真心的了。”
全都戴著面具,撕下后可能還有另一張,到底什么是真的?
“傾鳶!”
司徒盛氣急叫喚,面上也露出失望。
謝傾鳶偏開頭,攥緊拳頭啞聲道:“舅舅,你知道的,我不擅長也不喜歡這種算計之事,恕我不能答應。”
“你……罷了,是舅舅考慮不周全,讓你傷心了。”
最終司徒盛沒再繼續說下去,還自我反省了,這令謝傾鳶心中暗暗松一口氣。
至少舅舅還是愿意聽她意見的。
謝傾鳶嗓音放緩,“我知道舅舅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和母后,所以不會放在心上的。”
司徒盛眼底掠過一抹深色,語重心長地道:“你明白便好,我想辦法聯系一下你母后,商量后續之事。”
“好,我可以差人為舅舅送信。”
謝傾鳶沒再像方才那樣激動,愿意跟舅舅緩和關系。
上京城危機沒有解除,母后也還在宮中,必要時候還需要舅舅出手保護母后。
司徒盛應下后,便離開邀月居。
一上馬車,司徒盛神色便沉下來,吩咐身邊親信,“去告訴紫月,此事需要她自己爭取。”
親信面帶疑色,“可是方才三公主不是說……”
司徒盛眉心皺得極緊,話中盡是不滿,“她還是太過天真,不懂世間險惡,我不想跟她鬧僵,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利用背叛。”
若暄王登基,他們這一遭便是白白給人做嫁衣了!
傾鳶要是為帝,司徒家的輝煌只會越來越好,再也不會只能憋屈地待在嶺南荒地!
他那皇后妹妹定也是這么想的。
親信不敢再問,立即去辦。
……
翌日。
宋曦晚將近日裁剪好的衣裳全送到阿爹阿娘那里,又喝了藥后,便在院子里閑的沒事干看書。
無聊。
不知謝丞騫那邊情況如何了?
她這么想的時候,秋竹急匆匆走進來,面上還帶著不忿。
宋曦晚不由得好奇,“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秋竹紅著眼眶卻還在強行壓制著淚水,本不想說的,可迎上姑娘那好奇無辜面容,心中惱火得很。
他們就是看姑娘好欺負!
“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個紫月郡主,今日在街道上遇見王爺的時候,竟然,竟然……”
秋竹都不好說后面的話,這個紫月郡主太過分了!
宋曦晚聽得一頭霧水,“到底做什么了?至于讓你生氣到這個程度。”
這個紫月郡主她略有耳聞,盛寵至極之人,做出點什么事情來都不奇怪,可對方居然是謝丞騫的話,應當不會讓她得逞?
秋竹狠狠跺腳,“當眾親王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