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瑤這毒也讓宋曦晚有點迷惑。
這癥狀跟許神醫提起過滄國的一種烈毒很像,無色無味,專用于牢。
一旦中毒,功夫短時間內會喪失,而且幾個月內身體都極虛,只能慢慢恢復。
關瑤是謝丞騫麾下得力戰將之一,又熟知滄國部隊的情況,對方特地用這種方法來對付關瑤也有道理。
可關瑤似乎并不太受影響?
這才離開上京城沒多久,就有那么多需要稟報的事情。
宋曦晚眸光微轉,淺笑道:“這人都親自來了,要是不幫忙檢查一下傷口說不過去吧?”
“曦晚。”
謝丞騫無奈叫喚。
方才的軍規都白說了?
宋曦晚才沒把他亂扯出來的軍規放在心上,她又不上前線,在軍營中注定要充當后援角色,很多事情需要她獨自判斷。
她催促道:“快點,關將軍的傷勢不可耽擱。”
謝丞騫看出她的執意,到底還是松口了。
打開車簾。
兩人一起下了馬車。
此時,大部隊都就地休息,全都守在謝丞騫馬車不遠處,避免敵襲。
以至于形單影只,且滿面虛弱的關瑤十分顯眼。
宋曦晚抬頭便迎上關瑤肅冷目光,如今是大白天,越發確認關瑤對她是有一種敵意。
甚至,這感覺還有點熟悉。
“關將軍,傷勢好了?”
關瑤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語氣冷硬地回答:“宋姑娘,我有要事稟報王爺,勞煩你回避一下。”
宋曦晚挑眉,又是這種話。
上次也是這樣,就差直接說她在這里礙事了。
謝丞騫眸色不悅,正要開口時。
宋曦晚攔下,淡笑道:“關將軍還不知道?我是陛下欽點的兵部員外郎,隨軍出征是為了這一仗能大獲全勝,任何軍報我都有過問權力。”
輕緩聲音中裹挾著一種壓迫感,令關瑤都不由得一震,而后大怒。
“你在以權勢壓我?”
“實話實說罷了。”
宋曦晚面不改色回應,倒也沒有對關瑤置之不理,又問:“包括關將軍的傷口,要是需要,我也可以幫忙的。”
畢竟,中毒后的關瑤看起來過于精神了。
軍營中分明沒有解毒之法。
關瑤不知宋曦晚精通醫術,上次救她也不過是裝作獻殷勤,一切還是多虧了她自己提前吃下的解藥。
她滿面不耐地冷聲呵斥,“將士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宋姑娘這是第一次隨軍出征,我如何能信你?”
謝丞騫沉聲喝止,“關瑤。”
“王爺,前線的將士都與我出生入死,你最懂得軍情的重要性,我一條性命無所謂,他們如何是好?”
關瑤當真是氣急攻心。
她都傷成這樣了,王爺一直都沒來看她一眼,如今還跟宋曦晚窩在馬車里。
明明她才是待在王爺身邊最久的人!
宋曦晚眸色一冷,附和點頭,“關將軍既然如此不信任我,這確實會影響軍心。”
關瑤滿面譏諷,以為宋曦晚總算懂得看眼色了。
怎知,下一刻便聽宋曦晚提議,“王爺,關將軍此傷勢太重,不適合再在前線戰斗,不如還是留在后方吧?正好也可以監督我。”
在后方監督?!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