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霏兒咬牙道:“那就更不能放過他們!”
侍衛面色微凝。
殿下性子一向如此魯莽,決定了的事情根本就勸不回來。
滄國大軍都不能拿謝丞騫怎么樣,光憑他們幾個侍衛又能如何,多半是要丟掉性命的下場。
“殿下……”
“如今滄國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暄王,若能趁這個機會把他殺了,我這大功勞一件,還能給阿姐幫助。”
任霏兒打斷他們的勸說,眼中已經冒出興奮光芒。
侍衛們只覺一言難盡。
那可是暄王啊,如何能殺得了?
任霏兒則信奉“防不勝防”這個道理,細細琢磨,“只要我們的安排周到,必定是有機會的,你們多派一些人去盯著他。”
侍衛們被逼無奈,只能照辦。
一出門就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同樣的意思。
不能任由殿下胡來!
“兵分兩路,你們去盯著暄王,我把消息傳回到大殿下那里,看看她如何處理此事。”
幾人點頭。
這一夜,宋曦晚幾乎沒能怎么睡。
等履行完賭約時,她已經累到昏睡過去,依稀聽到有人來稟報事情。
似乎跟那個任霏兒有關?
宋曦晚模模糊糊地琢磨著:這確實是個急性子,這么快就行動了。
沒一會,她感受到有一具熾熱身軀抱她入眠。
是謝丞騫。
宋曦晚習慣性地靠過去,含糊不清地問道:“任霏兒派人來殺我們了?”
“沒有,只是讓人在附近盯梢。”
謝丞騫給她重新蓋好被子,語氣平淡至極。
盯梢的下一步,恐怕就是等待著獵殺的機會,可兩人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區區幾個侍衛能起什么風浪?
宋曦晚將任霏兒那點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故意挑釁一句,“她一個滄國人,潛伏在這里還敢盯梢,這是根本不把你這位王爺放在眼里啊。”
謝丞騫輕笑,知道她還因方才的事情耍性子。
他配合點頭,“嗯,倒是叫人害怕。”
宋曦晚:“……”
沒趣!
過了片刻,謝丞騫還是叮囑道:“這幾日若是沒事,還是盡量少出去外面,暫時還不知道滄國是什么情況。”
即便是一成概率,他也不能讓宋曦晚去冒這個險。
宋曦晚打了個哈欠,懶懶應下。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早已忘得一干二凈。
王富貴還登門拜訪了,又帶了一堆珍貴禮物。
宋曦晚無奈推卻道,“王掌柜實在不必如此破費,王爺已經去了軍營,不知道王掌柜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王爺?”
“不不不,這些都只是一點心意,確實也是有點事情要麻煩王爺。”
王富貴滿面尷尬。
昨日送那羊脂白玉的時候還一再聲明只是禮物,若是沒有急事絕對不會的打擾王爺,誰知道才一天就如此了。
宋曦晚知道王富貴是個拎得清的人,絕不會挾恩圖報,今日來應當是真遇到難以解決的事情了。
“不知是何事?”
“昨夜拍賣會場被砸了,我派去調查的人至今都還沒見回來,如今這情況,官府那邊人手緊缺也無法幫忙,所以小的才來斗膽請王爺幫忙。”
王富貴是個商人,在朝中有后臺,可是山高皇帝遠,禹州城如今又是混亂,對方來的還都是一些武功極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