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干脆沒再開口,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任由著馬車將他們送回去。
此時,另一邊。
任霏兒身子逐漸能動了,喉嚨里發出的嗓音也越來越多。
“那個賤人,死了沒?!”
任霏兒從來這么狼狽過,這個宋曦晚不僅搶了她的羊脂白玉,還要使出這樣的陰招來對付她。
如果宋曦晚不死,她難解心頭之恨!
死士沒有作聲,靜靜地看著天空。
沒有任何動靜。
失手了。
確定此事后,他才對任霏兒說道:“娘娘命你,即日離開禹州城,不能再生事端。”
提到阿姐,任霏兒面上閃過煩躁和心虛,不想這么輕易就離開。
任霏兒了解阿姐身邊的這群死士,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沒能殺死宋曦晚,她怎么能當一個喪家之犬狼狽離開呢?
一個激動,她聲音都恢復了,“我不走!我要殺死暄王還有那個賤人,助阿姐的一臂之力!”
死士面色一沉,冷聲提醒,“這是娘娘意思。”
任霏兒身子僵住。
她縱然囂張跋扈,可是這么多年來沒有忤逆過阿姐的意思。
“可是我能走去哪里?一旦回去,祁盛就會想方設法針對我以此的要挾阿姐,留在這里還有一絲的機會。”
死士眸中閃過冷色。
若非這是娘娘最為在意的妹妹,他是真不想管。
死士只能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你殺不了暄王。”
那可是整個滄國為之忌憚的人物。
任霏兒激烈打斷,“誰說不行!我還有一個辦法,天師交給我的蠱蟲足以殺死暄王,而且還能操控他為我們賣命!”
死士眉心凝得極緊,覺得任霏兒有點魔怔了。
還是直接打暈帶走吧。
念頭剛起,四肢已經恢復力氣的任霏兒從懷中掏出來一個竹筒,輕搖一下。
“啊——”
死士的腦袋像是被人強行撬開,疼痛之余又充滿折磨。
任霏兒對這個情況十分滿意,高高在上地道:“看,連你們這些絕世高手都抵抗不了一點神王蠱,暄王也是一樣的!”
說著,她便搖動竹筒便離去了。
死士痛得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直到任霏兒走遠,疼痛才平復下來。
而他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沒有一絲力氣。
蠱蟲雖然厲害,可任霏兒忘記了一件事情,這些蠱蟲都是從小就安置在他們的身體里,主動接納的。
可是暄王不可能會讓蠱蟲上身的!
死士緩了片刻才勉強支撐著身體爬起來,他必須要盡快告知娘娘這件事,而且還要拼上這條命攔下任霏兒。
任霏兒逃走后,便給自己換了一張人皮面具。
她也不是一點本領都沒有的!
今日仇恨,唯有殺死暄王和宋曦晚才能解開。
任霏兒按照記憶中的位置,一路來到暄王暫居的宅院,沒有輕舉妄動進入。
她要無聲無息地潛進去!
夜深。
宋曦晚早早沐浴后,準備睡下。
她告知謝丞騫滄國目前的情況后,他連夜召集將領們商量軍務。
這一仗要盡快取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