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處山洞,附近燃燒的火堆噼啪作響,驅散清寒,十分溫暖。
靈鹿懶洋洋地窩在距離火堆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好像是在酣睡。
“醒了別動,運氣調息。”白澤在慕輕靈身后運氣幫她梳理經脈,少女聞言,當即閉目,默運心法,調息內傷。
三刻之后,白澤回氣,氣沉丹田,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站了起來,坐到火堆旁,翻弄他烤將的葛樹根和十來只田雞。
慕輕靈調息片刻,聞見山洞誘人的香氣,忍不住食指大動,睜開水靈靈的眼眸,問白澤“這是哪”
白澤將烤好的田雞和葛樹根分別她,說“還在獨山。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我還真怕你醒不過來,好在你醒了。”
“兩天”慕輕靈驚呼。
“別急,我們已經在往回城的路上了。”白澤輕笑,“最多明天,我們就能出獨山。我繞了點路,樂風鎮肯定是不能去了,我打算走龍須溝,帶你從那里折返河陽。”
“多謝你了。”慕輕靈小口吃著田雞,發現味道甜嫩,極是可口,忍不住大口吃起來,吃了半飽,這才想起詢問白澤情況。
“那天啟動靈陣,我真氣被抽得太多,直接暈死過去。等我醒來,滿谷死尸,就剩你我兩個活人了。”白澤說,“還好我此前跟后山的猢猻熟識,它們拿珍藏的靈藥給我,我拿那些藥草替你療傷。”
“你呢”慕輕靈奇怪地看著他,“你現在,看起來好像沒什么大礙,傷勢恢復得這么快”
白澤看了身邊酣睡的靈鹿一眼,笑了笑,對慕輕靈說“我昏迷的那段時間,鹿兄跟我締結了靈獸契約。鹿兄有種特殊的形態,翡翠,可以療傷。我的傷,是它治愈的。”
“原來如此。”慕輕靈點頭,明白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低頭一看,果然,身上之前與杜家扈從激戰留下的刀傷,都被包扎起來了
其中有一處是她的后背。
慕輕靈的俏臉登的一下紅透了,愣愣地看著少年白澤“我的傷,是你”
“鹿兄也出了力。”白澤說,點頭,“不過它畢竟是鹿,手腳不方便,包扎是我干的。”
“你”慕輕靈羞憤難當,咬牙,“那我豈不是豈不是”
白澤撓撓頭,也有些尷尬,“不過我有防護的,你的那什么,”少年比劃胸口,“我有遮住的,嗯。”
“你還說”慕輕靈幾乎要打死白澤,或者恨不得自己現在直接昏死過去,不要醒了。
“不說了,不說了。”白澤吃著葛樹根。
“哼,好在你少年模樣,其實還是個小屁孩。”慕輕靈憤憤地咬著田雞,好像那就是白澤一般,“不然,不然你就得負責”
“我哪里像小屁孩”白澤聽了這話一下就來勁了,湊到慕輕靈眼前,瞪著她,“你要是愿意,我負責也行啊。反正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大不了讓你看回來、摸回來”
慕輕靈被白澤的無恥行為嚇得一退,她畢竟才十四歲,出閣年紀還不到,自身流氓氣息哪里能跟白澤這老江湖比
尤其是得了謝玄真傳,白澤無恥起來,那是相當的可怕。程村的小茉莉,才多大點小豆丁一個,他跟謝玄就已經禽獸不如地偷看人家洗澡了。
慕輕靈越想越氣,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不吃了,哼”她將手里的東西往火堆里一扔,砰的一聲,嚇了打盹的靈鹿一跳,背過身去。
“哎哎,你別生氣啊。”白澤一看玩過頭了,趕緊湊了過去,哄著,“我跟你說實話,我修煉的是純陽真經,心法大成前必須一點元陽未泄。所以即使我要負責,你也得等我個十年八年的。”
“誰要你負責啦”慕輕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
“好好,都依你”白澤投降,靈機一動,將此前封在棋子里的寶貝美滋滋地取出來,擺在地上給慕輕靈看,“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