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趙盾離開城主府,不見蹤影了”余幼微問。
“回稟姑娘,屬下無能,沒能跟蹤趙盾,請姑娘處罰”錦衣暗衛告罪。
“趙盾畢竟是至尊第三境,天尊境高手,跟丟了不奇怪。”余幼微半瞇著眼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說“為今之計,先等等看。何宗正傳話說慕隨風多半假意去邯鄲,暗地里集結軍隊準備攻打渭城是真。可這兩天,河陽城守備如常,并未見軍隊集結。”
“或許,慕隨風真的要去邯鄲”錦衣暗衛說。
“你說這話,你自己都不會相信。”余幼微呵呵一笑,說“或許慕隨風還有后手,可他有,我們自然也有。如今就等等看,看河陽侯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遵命”錦衣暗衛說。
“還有。”余幼微站了起來,走到書房琴架旁,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撥動焦尾一根琴弦,傳出的卻是肅然殺機。
少女嘆了口氣,說“可惜你我注定界限分明,否則你這朋友,倒是有趣。”余幼微抱著暖爐,輕聲說“傳書黃老邪,讓他暗地前來河陽城。慕隨風出城,到了虎牢關地界,就讓他動手潛入城主府,殺世子、郡主。”
“領命。”錦衣暗衛說,“姑娘,屬下這就傳書。”
“等等。”余幼微回頭,看著錦衣暗衛,又說“龍叔也去,務必殺之。”
錦衣暗衛點頭,想到那跟隨姑娘多年的古怪劍客。這怪人無論四季輪替,都是一身蓑衣。耳朵聾吧,可那雙眼睛卻能讀懂唇語,看破虛妄。
“去吧。”余幼微吩咐,那錦衣暗衛起身出門,干凈利落。
白澤進山的第二天,城主府大設宴席,犒勞“死而復生”的邯鄲信使。正午時分,慕隨風侯爵蟒袍加身,出側門,登上侯爵車駕,邯鄲信使騎高馬,跟在車駕旁。
除了駕車車夫,隨行共有十人。世子和郡主親自送行,老將陸謙緊隨其后,身邊跟著陸家長子,陸正。
“陳登,陸謙。”河陽侯上了車駕,吩咐道“本侯前往邯鄲復命,世子暫領河陽城大小事務。你二人作為本侯的左膀右臂,本侯離開這段時間,務必協助世子,將河陽城治理有序。”
“謹遵侯爺教誨”兩人上前,躬身行軍禮。
“如此,出發”慕隨風說。
一行十三人離開城主府,走城道,直出南門,向北奔赴虎牢關。
慕隨風一走,河陽城直接爆炸。何宗正接到消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書童也意識到事出詭異,心中蒙上一層不詳的預感。
“這慕隨風搞什么名堂”何宗正想不明白,“此去邯鄲,十死無生。他難道孤身一人進王城,還想翻出浪來”
如今河陽侯在邯鄲最大的倚仗成國公趙盾,都被燕王排擠出了王城,王朝上下,還有誰能是慕隨風的后手何宗正思來想去,還是毫無頭緒。
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