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白澤腦回路慢了半拍,把之前想說的話說出一半,又忽然住口。
“我怎么了”余幼薇問他。
“沒什么”白澤深吸一口氣。
“呵呵。”余幼薇輕笑。
“你笑什么”白澤問她。
“我笑,你像一個”余幼薇輕輕一扯韁繩,拉開與白澤之間的距離,“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白澤“”
河陽軍星夜兼程,背后有隨時可能追上來的亡者之師,三萬人馬用了三天時間急行軍,在第三天傍晚奔到河陽城下,創造了北境百年來行軍速度的巔峰。
河陽代守城主陸謙親自開城門迎接大軍入城,犒賞三軍。
白澤受邀參加晚宴。
分別前,白澤問余幼薇“之前你說到了河陽,就要回宋國去了。現在作何打算”
“兵荒馬亂的,怪危險。”余幼薇說,“等南域太平了再說吧,渭城的十萬鬼卒太過兇悍,還沒搞明白他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宋國的事過段時間再說。”
“好。”白澤說。
“有時間來商會坐坐,好長時間沒嘗醉仙樓的仙人醉了,到時候我請你喝一杯。”余幼薇說完,翻身下馬,進了商會專程來接的馬車。
董掌柜親自駕車,馬鞭一揚,華貴的馬車嗒嗒地離開白澤的視線。
虎牢關,清風苑。
今天來喝茶的不是王朗,也不是袁哲,而是一個特殊的客人。
客人一身白衣,面容平凡,可氣息深邃,一眼看不到底。三十歲上下的容貌,可那雙妖異的眼睛卻讓人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年齡,遠不止三十那么簡單。
“看來你同意了之前我的提議。”謝玄端起白玉茶杯,對白衣客說。
“看來你說得對,那人沒那么容易對付。”白衣客舉杯,嘗了一口,說“茶不錯,可惜我更喜歡酒。”
“下次一定補上。”謝玄說,問他“獨山情況如何”
“尚且能控制局面。”白衣客說,“先軫的六萬鬼卒穿過獨山,有一萬軍隊永遠就在了那里。”
“那些被鬼卒殺死的妖獸,也都變成了那個樣子吧。”謝玄說。
白衣客說“對。我手下的四大妖王已經勉強控制了局面,不過先軫那家伙行軍路線太長,難免有漏網之魚。”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白衣客說。
“哦,什么疑問”謝玄問他。
“據我所知,這鬼卒殺人,人死如燈滅。除非被殺的人死前執念滔天,或者修為神通廣大,否則都是死個通透。”白衣客說,“怎么先軫的鬼卒殺人,被殺的人都站了起來,成為了他手下的軍隊”
“你雖然沒跟先軫交手,不過殘留在獨山的魔氣應該也讓你察覺到了異常。”謝玄說,“準確來說,他們不是鬼卒,是魔兵。”
“魔兵”白衣客一愣。
“先軫的六萬大軍覆滅在獨山,六萬死人的怨氣和執念,七十年不滅。”謝玄嘆了口氣,“有人在獨山用魔門手段,喚醒了那些被困在獨山絕境的死人。”
“也就是說,這些玩意,到底不是鬼卒”白衣客松了口氣,“我當三百年前中州之亂要在北境重演呢,這下我倒是放心了。還好,還好。”
“活著是人,死的是鬼。”謝玄道,“在世人眼里,他們的確是鬼卒,畢竟是已經死去七十年的亡者之師。”
“那不一樣。”白衣客說,“是魔大家都能砍死,是鬼就不同了,你們道門的老牛鼻子砍起來容易,我們這些人得累死累活。”
“哈哈。”謝玄被白衣客的話逗笑了,搖了搖頭,“果然,一個人坐在王座上的樣子,和他下了王座的模樣,是截然不同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用你們的話來說,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嗎”白衣客也笑了,從儲物戒指里摸出一壇老酒,并兩只青魚杯。
白衣客揭開泥封,酒香盈滿庭院。
他倒了兩杯酒。
自己舉起一杯,說“敬劍皇。”
“敬獨山王。”謝玄舉杯。
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獨山的援軍,就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