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吊橋被放了下去,橫架在內城與甕城之間。
“殺”
虎牢關五萬守軍上陣五二,王朗手下悍將周申率領刀斧手并盾手推進,越過吊橋,沖上甕城,與已經占領外城與甕城的亡者大軍激戰起來。
五千猛虎騎出征前飲酒的海碗被將士們狠狠摔在廣場上,殘留的碎片仿佛這個碎裂的冬天。
白澤和葉軒跟隨大軍,已經沖上了甕城城頭。再往前,周申手提闊斧,已經與當先一無名魔將酣斗起來。
魔氣與真氣縱橫激蕩。
五千騎兵出城門,鐵騎震動大地。甕城之中的死人在城門打開的剎那紛紛回頭,猩紅的魔眼看見生者從城門出,仰頭哀嚎,張牙舞爪地涌向猛虎騎。
“掠陣,沖鋒”沈默君騎槍直指死亡的盡頭,吶喊道。
“殺”
五千騎兵掠陣,鐵甲陣像是一把劍,狠狠釘進了甕城。
大軍過境,勢不可擋。
第一輪沖鋒,照面的亡者之師被戰馬騎槍踐踏成血骨的,被挑飛扎成刺猬的,足有五百人。
內城城門寬足夠十騎并排通過,源源不斷的騎兵沖出城池,狠狠地扎進甕城死人的軍隊中。
可架不住死人無畏沖鋒,正面無法抵擋騎兵掠陣,從側翼猛撲,數不清的死人被戰馬鐵騎踩得粉身碎骨,可也不斷有騎兵被死人撲下馬,再也沒能站起來。
甕城的死人不斷擠壓,削減騎兵沖鋒崩山平海的氣勢。
排頭的騎兵隊速度慢了下來,可后續出城的騎兵迅速補了上來,越過排頭的隊伍繼續沖鋒,推到一群又一群亡者之師。
“嗷”
死人發出憤怒的嘶吼,從甕城四面八方往中央擠壓,不出一刻,還是憑借悍不畏死的優勢將沖鋒的騎兵生生擋了下來。
數不清的死人被踐踏在戰馬鐵蹄之下,又用扭曲的身體抱住馬腿,將一批又一批騎士從戰馬上拉扯下來,成為他們的一員。
“殺出去,列隊”沈默君發現不對,大吼一聲下令。
“殺出去”騎兵拔劍砍殺,想要在甕城重新整隊進行第二輪沖鋒。
可馬跑起來沖鋒如排山倒海,一旦停下來,再想在重圍中跑起來進行第二輪沖鋒就難了。
“殺”
從內城沖出來的黑甲騎兵繼續往甕城里壓,死人也在往甕城中央擠壓,終于將甕城擠成一個鐵桶,誰都動彈不得。
甕城城頭,虎牢軍與亡者大軍也陷入激烈的奪城之戰。
周申與那無名魔將戰至酣處,兩人周圍五丈根本不敢近人,否則只有一個下場,被兩人戰斗激發出來的余波直接轟成重傷。
“老白,背靠背”葉軒提著刀殺得神擋殺神,大喊一聲,與白澤相背,互相將背后交給對方。
“葉軒,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白澤提著青霜來回沖殺,從登上甕城到現在,被他砍下腦袋的魔卒已經不下三十。
“他娘的,我也知道”葉軒又是一刀砍翻一個死人,一腳將他踹下城頭,喊道“你當如何”
“我有一劍,可掃蕩四方,助大軍登上外城城頭。”白澤深吸一口氣,青龍劍氣縱橫捭闔,魔卒觸之斬首。
“竟有此劍”葉軒一驚。
“幫我”白澤大喊道。
“好”葉軒道,真氣猛提,沖殺愈發兇殘,所過之處魔卒盡皆被分尸,又大喊道“盾手何在護衛白澤將軍”
“領命”盾手手持短刀,舉著方盾從四面奔了過來,護衛在兩人身旁。
龐大的劍氣在喧囂的戰場匯集。
“這是”內城城頭,冒牌將軍吳連江瞪眼看向白澤的方向,驚聲道“如此龐大的劍意,本將分明記得,那白澤不過知微境界,怎能有如此能耐”
不只是他大吃一驚,袁哲也大吃一驚。
“這”到底是齊國稷下學宮出來的策士,雖說是稷下七賢教出來最差的學生,可眼力勁還是有的,當下辨明白澤身上的劍意源自某種陣術,“這莫非,是劍陣之法劍皇傳人,果真了得小小年紀,如此龐大的劍意,當真叫人大開眼界。”
“劍陣之法”燕國大司馬王朗也是神色一凝,順勢看向甕城城頭。
但見
“天玄劍陣,起”白澤怒吼一聲,眉眼落星河,眉心山鬼印獰亮,周身先天純陽真氣瘋狂運轉,呈大漩渦之勢的丹田氣海真氣如長虹,渡過彼岸橋,直轟玄庭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