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魔獸騎兵交給我。”張威說,“既然是合作,獨山不會只出我一個人。可你也知道,獨山當中,惦記我獨山之王這個名號的大妖可不少。所以我能拿出來的,只有手下一名妖王。”
“對付九千魔獸騎兵,足夠嗎”謝玄問。
“自然是夠的。”張威自信道。
“如此,撕裂厲天行腳下的周天魔陣,那老魔,必死無疑。”謝玄笑了。
“可前提是,天柱山的大宗師,一定要趕在虎牢關被攻破前趕來啊。”張威憂心道,“你說厲天行很有可能不是用南域眾生的鮮血將化血魔功臻至化境,而是在用這些血和冤魂,喚醒他手上那詭異魔兵的器靈。”
“一旦來不及,器靈蘇醒,恐怕到時候難逃一死的,反而是我們。”張威說。
“靠,你他娘的當老子不存在么”皇劍絕世聽得不爽,張口就罵,口吐芬芳,“當年王之渙闖蕩天外天,老子也曾跟他斗得難分難解他娘的,區區一個魔道圣兵器靈,難不成比當年獨闖天外天的王之渙還牛逼”
“這”張威一時語塞。
謝玄無奈地擺擺手,示意那口吐芬芳的妖艷賤貨閉嘴,對獨山王張威說“放心吧,他會的。天柱山云海仙門的大宗師,這點能耐都沒有,也枉費九州江湖贈他的半仙之號。”
“但愿如此。”張威道。
白澤是被震天的鼓聲吵醒的。他一睜眼,就看見陳元方擔憂地守在他身邊,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問他“怎么了”
“小白,你沒事吧”陳元方問他。
“我能有什么事”白澤咧嘴一笑,“小爺我修煉的可是道門至剛至陽的純陽真經,那些死物想要傷我,還差得遠呢。”
“對了,柳爺叫我把這個給你”陳元方從桌上端來一只陶碗,里面盛的是青翠欲滴的靈液,“這個是柳爺身上分泌出來的靈液,可神奇啦一片柳莊但凡有人受傷生病,只需要喝一小口,馬上就能痊愈”
“哈哈,柳爺活了幾千年,愣是把自己活成了天材地寶啊”白澤忍不住打趣道,當下也不多說,將陶碗里的靈液一飲而盡。
頓時,白澤只覺得澄澈的天地靈氣從喉嚨進入丹田氣海,通體舒暢之余,昨日城頭激戰身上留下的暗傷,竟真的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果然神奇”白澤一運氣,這才發現,連天死戰,他體內的先天純陽真氣液化的趨勢愈發明顯了,如今的真氣渾厚程度,已經可以用粘稠來形容。
攻城的號角連天而起,白澤聽見巨大的轟擊聲不斷在耳邊響起,隱隱還伴隨著大地的顫抖。
白澤心里清楚,這是關外原野上的攻城器械再次運作的結果。
關外原野上的投石車將巨大的滾石圓木拋進城中,而城里的投石車,也在將所有能砸出去的東西全都往關外仍。
虎牢關上空,在下一場轟轟烈烈的流石滾木雨,落在地上的滾石圓木一旦砸到人,那人就再也別想站起來。
“外面情況如何”白澤將滿頭黑發隨意束了起來,抓起床榻上的雙劍,就要出門。
“那些死人在攻城。”陳元方喉結聳動,看起來有些懼怕,“昨夜,虎牢關外城已經被攻破了。聽他們說,戰死了一位將軍。”
“哪位將軍”白澤心里一沉。
“聽說,那位將軍叫沈默君。”陳元方說。
“沈將軍,戰死了嗎”白澤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雖說他和沈默君沒什么交集,可如今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死了心里都不會高興。
白澤束劍,就要出門。
“小白,你要去前線戰場”陳元方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白澤的肩膀。可就在指尖將要碰到少年的肩膀時,他卻停住了,默默又將手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