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期第五重天的修煉劍譜塵埃落定,白澤一門心思開始厚土劍意的修行。
每天兩點一線,早上從紫竹林出發去陶弘景那學鑄劍,中午回紫竹林別苑給那三只蹭吃蹭喝的做飯,吃喝完畢,打坐修行一個時辰,動身去四師兄那里修煉黃龍劍經,傍晚時分再回紫竹林,凈身完畢,陪青鱗到處走走,打坐修行,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修行的日子乏善可陳。
可對于白澤這種修煉狂魔來說,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而與此同時,天柱山外,青冥劍宗鬧出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隨著云海仙門的沉默不語,北境眾多摸不清風向的山門都會錯了意,以為云海仙門當真是怕了青冥劍宗。
“聽說了嗎”謠言不知從何而起,很快席卷各大山門,“云海仙門掌教純陽子上仙,祁連山里與龍龜那一戰后,身受重傷從南海出來,上仙直接跑去了稷下學宮求援,這才穩住傷勢”
“真的假的”有人半信半疑,“北境道門領袖,會被一頭來路不明的蠻荒巨獸打成重傷”
“你看如今云海仙門的態度不就知道了”有人說道,“要是純陽子沒事兒,以他的脾氣,能讓青冥劍宗跑到云海仙門頭上作威作福如今青冥劍宗聯合各大山門攻打千窟城,云海仙門視若無睹,擺明了肯定是純陽子受了重傷,還在恢復當中否則肖敬哪敢這么明目張膽打云海仙門的臉”
“你說的有道理啊。”那人若有所思。
伴隨著青冥劍宗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肖敬籌備了許久的聯合,終于在盛夏來臨的時候完成了。
正道聯合對千窟城的攻勢,立馬展開。
而與此同時,云海仙門也有了動作。
千窟城附近,凡有騷亂,諸如妖魔出沒,邪修害人,乃至于山賊擾民,野獸拱了誰家的農田,大小事務,全都被云海仙門給包辦了。
一時間云海仙門幾乎淪為正道笑柄。
可明眼人已經從中看出了門道,心里知曉這是北境道門正統的老大哥,要動手收拾青冥劍宗這個臭弟弟了。
白澤對這些卻是多少知曉一些。
近來姜維和方生經常來坐忘峰找白澤喝酒,這兩人都是云海仙門新生代個頂個的順風耳,什么消息都能在他們那里打聽一二。
“白澤,咱們也有快大半年沒出仙門了。”坊市酒樓里,方生喝著小酒,對兩人說道,“我都快閑的發霉了咱也組個團,出個任務,賺賺積分點,順便出去逛一圈”
“沒興趣。”白澤興致缺缺,“我跟四師兄練劍呢,還沒練成,等我練成了再說。”
“修行不是你這樣的”方生勸導白澤,“有時候你得出去走走,一門心思撲在修行上,沒準就一直卡在瓶頸里。出去走走,萬一得了靈感,就那么悟了呢”
“我信你個鬼。”白澤直翻白眼,指了指窗戶,“我白澤就是從這里跳下去,出門掉坑里,也絕不會現在跟你們出去歷練”
方生看向姜維,后者只是聳肩,攤手,表示他也沒辦法。
然而世間萬物,有時候就是那么好玩。
當夜,白澤回到紫竹林,就有仙童在那里等候多時。
“是白澤師叔祖嗎”那仙童畢恭畢敬地詢問。
“是我。”白澤點頭,看向那仙童,“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白澤師叔祖。”仙童從懷里取出一封信,交給白澤,“山外有人給師叔祖遞了一封信,說是一定要親手送到師叔祖手里。”
“給我的”白澤一愣,接過那封信,上面寫著娟秀大氣的八個字,“云海仙門,白澤親啟。”
白澤一看字跡,心里一動,已經知道是誰的來信了。
白澤打開一看,果然是余幼薇。
可信的內容第一句話就讓白澤直接原地起飛。
“白澤,我到大周了。”
那仙童見白澤看得認真,識趣地沒有吭聲,默默駕著仙鶴離開紫竹林,身影消失在夜色當中。
當晚,方生剛回到斷罪峰住所,還沒洗漱,就聽見有人在門外叫他。
“方生師兄”白澤的聲音傳來。
方生一愣,推門一看,白澤已經沖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