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如何”那人問道。
“我這人貪心。”姜維說道,看著對坐的年輕人,“江山美人,我都要。”
“都要”那人聞言一愣,笑了起來,“就憑你一個被踢出局外的皇子”
“你又怎知,我被踢出局外了呢”姜維反問,露出陰沉的微笑,“我只是,還未入局罷了。”
“有區別嗎”那人問道。
“這幾天,我要去郡城見一個人。”姜維忽然說道。
“見誰”那人問。
“丹陽郡守,丁向中。”姜維說道。
北境的夏天,天氣多變。
后半夜的時候忽然起風,大雨就那么下了下來,平安鎮頓時籠罩在一片煙雨當中。
長街上的青石道上,偶爾有急促的馬蹄聲從窗外來,白澤坐在房間里聆聽雨聲,思緒也被這突然的雨水擾亂,不能安眠。
裴果果和方生是雨剛開始下時回來的,只跟白澤打了聲招呼,就各自回房,沐浴更衣去了。
雨水漸大時,有人踩著木質樓梯上樓,步伐很穩,走到白澤房門前猶豫了一下,敲響房門。
“叩叩。”
“請進。”白澤說道。
姜維推開房門,帶著滿身的雨水,走了進來。
“嘖,少爺出門不帶傘,還這么慢悠悠地走回來,是有心事”白澤沒有掌燈,可目能夜視,看了姜維一眼,打趣道。
“有酒沒”姜維把身上的黑袍去了,掛在衣架上,往方桌旁一坐,也不顧白澤沒有回話,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滿飲。
“還真被我說中了”白澤笑,給自己倒了一杯,也是滿飲。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姜維開門見山。
“殺人放火的勾當,我可得考慮考慮。”白澤看了姜維掛在衣架上的黑袍一眼,笑道。
“殺人放火,我叫你干嘛”姜維笑了一聲,看著白澤,“明天我要去郡城一趟,見個人,跟我一起去”
“見誰”白澤問道。
“丁向中。”姜維說道,“丹陽郡郡守,世襲威遠侯爵之位,也是這一代的威遠侯。”
“丁向中”白澤一愣,“你這身份,去見丁向中,不怕朝廷收拾你”
北境列國,凡是被送出都城的皇子,大多都會給一個爵位,作為安置。爵位有公侯伯子男五等,一般來說,皇子大多都是侯爵,世襲爵位。也有例外,不受寵的大多就是一個封號,派到地方還要受地方官員管制。
而凡是封爵的皇子,按律法,沒有特殊情況不得離開封地,更不得和地方官員結交。
白澤不清楚姜維是個什么爵位,可講道理,這么明目張膽地去見丁向中,絕不是什么好事。
這丁向中可不僅是威遠侯,還是丹陽郡郡守,手里可是握有實權,跟他這個明面上威風,背地里沒有一點兒實權的皇子可謂是云泥之別。
“我既然敢見他,必然是都安排妥當了。”姜維笑,“丁向中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任威遠侯,曾經在云海仙門修行過。我這次見他,是得了師叔手諭的,光明正大,誰能收拾得了我”
“那你拉上我干嘛”白澤問道。
“鎮場子。”姜維笑,“你不是說了,我一個廢物皇子,手上沒個實權,怕去了被人看輕。你不一樣,未來坐忘峰的峰主,你跟我一起去,也沒人敢看輕我不是”
“八字沒一撇的事兒。”白澤打哈哈,“說的好像你天柱峰多沒排面似的。”
“那不一樣。”姜維笑道,“將來天柱峰是大師兄的,我不行。”
“成吧。”白澤想了想,說道,“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兒,跟你去一趟。不過事先說好,鎮場子可以,有麻煩事,我可懶得摻和。”
“安心。”姜維說道,“見個人而已,還能搞出什么亂子任務的事不用你們操心,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不出意外,這幾天就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