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綠衣少女阿琴嗤笑一聲,滿臉鄙夷,“阿琴倒是不知,公子何時這么喜歡聽人墻角來了。敢問公子,這是您的新愛好嗎”
陳守仁干咳兩聲,愣是被綠衣少女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這不是聽三師公一直念叨說宋王君子啟和儒劍宋之問之間的感情,就因為那個才貌雙絕的余姑娘起了猜忌,所以”陳守仁想要辯解。
“三師公那個浪蕩子的話你也相信”綠衣少女哼了一聲,更加不屑了。
陳守仁一愣,“阿琴,這樣說三師公,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綠衣少女反問一句,又把陳守仁堵得一句話說不上來,只好悶頭撐船。
畢竟是四境至尊撐船,陳守仁這邊很快便到了汜水河心。只見那白袍將軍長篙一定,真氣鼓蕩之間,畫舟穩穩地漂浮在汜水之上,任由河水湍急,船只也沒有絲毫被水流飄走的意思。
宋之問眼見陳守仁已至河心,體內真氣運轉之間,腳下船只突然加速,只是片刻,也已經駕馭船只來到河心。
鄭宋之戰的兩軍統領在汜水之上正式會面。
這兩位北境新晉將星皆是年紀輕輕,卻早已在北境聲名遠播之人。兩人各自在腳下的一葉扁舟上站立,彼此對視,除了根植在眼底的敵意之外,還有幾分不可察覺的欣賞之意。
汜水河畔,一千六百名騎兵眼見自家主帥乘舟會面,都是神色緊張,生怕那兩人一言不合就要開打。若是平原也就罷了,他們還能舍命沖鋒,可這是在汜水邊上,即使兩人打起來,他們也只能干瞪眼看著,根本插不上手。
所以到底來說,這次汜水之會,就真的是陳守仁和宋之問兩人之間的正面較量,頂多再加上小先生身邊的劍侍阿琴,以及為儒劍撐船的黑甲兵士。
可沖突比隔著汜水相望的兩軍將士想象中來得更快。
只見汜水河心,陳守仁與宋之問各自以真氣駕馭船只,令那兩只小船在洶涌的河水中穩穩漂浮,不為所動。
兩岸的一千六百騎兵盡皆瞪大了眼睛,盯著汜水河心的局勢。
就在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陳守仁開口了。
汜水洶涌澎湃,以至于兩岸的騎兵沒有一個人能聽見那白袍將軍在說什么。可就是那一句話,立刻讓宋之問神色大變
“你說什么”宋之問心里駭然,“小先生不要說笑了,難道不是你邀我來這汜水之上一會”
陳守仁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眼底有風暴醞釀。
宋之問一看陳守仁的反應,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儒劍,我派信使交給你的信,我還能不清楚里面寫的是什么”陳守仁心里一寒,肅聲道,“那封信里,寫的是”
陳守仁一句話還未說完,身后的綠衣少女突然驚叫一聲“公子,有殺氣”
綠衣少女聲音剛落,宋之問已經飛身跳了起來,直上云天,名劍暖玉鏘然出鞘,劍身非金非鐵,赫然竟是一把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