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怎敢”執劍堂的黑衣執事勃然大怒,身后瞬間出現七道洞玄之門。
七道洞玄之門宛若七輪圓月,吞吐著大道之力。
天尊威勢橫掃而出,小鎮活著的人全都趴了下去,被那恐怖的威壓震懾得抬不起頭來。
“呵呵,本姑娘不玩了。”紅鸞甩手布下三道幻境。
“哪里走”執劍堂的黑衣執事以劍破妄,三道幻境被天尊之威盡數震碎。
可夜空朗朗,待兩人沖破幻境,四下里哪里還有紅鸞的身影連帶那兩條大蛇,都早已不見蹤影。
執劍堂的黑衣執事臉色陰沉。
蘇問和王瀚從廢墟里掙扎著爬了出來,只見陳情和那黑衣人兵分兩路,徑自追了出去。
兩人想要做些什么,可陳情的傳音立馬就到了耳邊“你們留下,照看任務目標。”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神色復雜。
白澤被白紋玄蟒吞進肚子,正待一劍破之,逃出生天。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有人隔空點穴,凝聚金針一般的真氣,直接封鎖了他周身幾處大穴。
白澤毫無防備,直接被那一手隔空點穴壓制,不能做出半點反抗。
白澤心思飛轉。
如果紅鸞所說屬實,那么也就意味著血影樓出手的目的并不是要他的項上人頭,反而是有人在暗地里布局,要取他的命。
所以說,從一開始,護送梁王府嫡孫小姐這個任務,便是一個陰謀
可背地里那人會是誰,為何要對他出手
白澤饒是心思通透,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況且眼下局勢也是令人堪憂。紅鸞雖說背后動手那人不是血影樓,可那女人陰險狡詐,保不齊便是撒謊,令他掉以輕心,實則別有算計。
白澤被巨蟒吞入腹中,無法呼吸,只覺渾身仿佛被壓上了一座大山,動彈不得。
如今他修為不過三境,雖說閉氣一兩個時辰不是問題。可畢竟是在蟒蛇肚子里,時間一長,恐怕就要被這蟒蛇腹中酸液給活活化掉
修為未至四境,無法動用魂力。是以白澤真氣被封,外界局勢如何,他是半點都不知道。
時間無聲流逝,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極大的力道突然開始擠壓白澤的身體。少年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蟒蛇從腹中吐出,一個倒栽蔥,臉朝下,一頭撞在破廟的地磚上。
“咯咯。”紅鸞雙手環胸,襯得身前的山丘在火光的映照下愈發飽滿,一邊招呼白紋巨蟒縮小身軀,鉆進她的衣袖,一邊倨傲地瞅著腳下那狼狽的少年,“仙門四公子之首,云海仙門坐忘峰未來的峰主,九州劍皇謝玄唯一傳人,也不過如此。”
白澤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紅鸞。
夜色深沉,破廟里的火把將殘缺不全的佛像襯得有種陰森的味道。
“前輩以大欺小,不覺得勝之不武”白澤淡然道。
“不覺得。”紅鸞理所當然地挑眉。
“那敢問前輩,血影樓既然并沒有殺我的意思,前輩如此大動干戈把我劫持到這里,意欲何為”白澤嘴角一抽,他自認為自己的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眼前這女子也不逞多讓。
“我不是已經說了”紅鸞訝然道,“本姑娘覺得你有趣,便將你抓來玩玩。怎么,你聽不明白”
“這恐怕不太好。”白澤笑道,“前輩畢竟是女子,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就怕害及前輩的名聲。”
“嗤。”紅鸞頗為鄙夷地看了白澤下面一眼,“你小子不必跟本姑娘嘴貧。你那里的鎖陽之術,當本姑娘看不出來嘖,”說著,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挑起白澤的下頜,“孤男寡女呵呵,一個硬不起來的小家伙,說這話,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