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寺的白衣僧人空禪略微抬頭,見來著一襲黑袍,可即便如此,仍不能隱藏那黑袍之下的曼妙之姿。
“便是施主,與貧僧傳書”白衣僧人說道。
“看來大師已經猜到了。”余幼薇溫聲道。
“貧僧修佛尚淺,施主不敢以大師相稱。”空禪說道,“施主身上的味道,與那封書信一般。想來便是傳書之人。”
“大師謙虛了。”余幼薇笑道,“傳書之人,的確是我。”
“施主說,貧僧到此,便有懸空寺血案的線索。”空禪說道,“如今貧僧已至,不知施主可否告知貧僧真相。”
“那是自然。”余幼薇說道,看著那白衣僧人,“只是我說來,不如大師親眼所見得好。”
“施主這是何意”空禪問道,“莫非懸空寺血案的兇手,就在這城里”
“大師,我聽說,那日懸空寺出事之后,廣成山上出了變故,不知是真是假”余幼薇輕聲問道。
此話一出,空禪和空空的臉色都變得詭異起來。
余幼薇將兩人的變化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篤定。
“不知大師可否聽聞,兩年前,燕國南域虎牢關一戰”余幼薇說道,“七十多年前,北境國戰涌現的四大戰神之首的先軫,從獨山走出,帶著十萬亡者之師,圍攻渭城。渭城告破,先軫的軍隊人數已經到了二十萬。二十萬亡靈圍攻虎牢關,燕國大司馬王朗領六萬將士死守虎牢關。”
“此戰驚天動地,若非道門劍皇前輩與云海仙門通明真人助陣,恐怕虎牢關將在北境四大關中除名。”空禪說道,語氣沉重,“貧僧自然知曉一二。”
“即便如此,此戰之后,虎牢關的護城大陣徹底崩潰,已經名存實亡。”余幼薇說道,透過兜帽,盯著空禪的眼睛,“大師,廣成山上的變故”
“別說了”空禪呵斥一聲,閉目凝神,默念佛號。
余幼薇默然不語。
空禪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懸空寺血案之后,那些被殺死的僧人,復活了。
不是以血肉之軀復活,而是以亡者的身份。
就如同七十多年前死在獨山里的先軫一樣。
余幼薇深吸一口氣。
虎牢關的亡者之師,廣成山懸空寺被血洗后復活的僧人。
那些本該遁入黃泉的怨靈,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形式活了過來。
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或許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你究竟知道多少”空禪念完佛號,看向那黑袍少女,眼神里已經染上些許殺機。
菩薩心腸,金剛手段。
余幼薇從來都很清楚,佛門這幫人,絕不是什么只知道超度眾生的和尚。
他們還會親手送人去見佛祖。
前者叫佛法超度,后者叫物理超度。
“不多。”余幼薇說道,看著空禪,“可此等手段,除了魔宗,我的確想不出還有誰能如此逆天而行,將死人從地府里喚醒。”
“所以呢”空禪問道。
“白澤還沒死。”余幼薇笑道,“這次圍殺,魔宗大動干戈,殺不了白澤,他們焉能善罷甘休”
空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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