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論是明里還是暗里,大家都憋著一股勁兒。太子擁蠆自然想姜寅奪魁,可鎬京城里,并非所有人都想太子上位。
“哈哈哈,三弟,距離你上一次參加冬獵,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姜寅披甲勒馬,馬鞍上負劍掛弓,意氣風發,乜了白澤一眼,“今日云海仙門的三位修士在場,本宮可要打起精神了”
“看來皇兄對魁
首志在必得。”姜維神色如常,端坐在戰馬上,身形挺拔。
“嘿嘿,太子神勇,我等哪能與太子爭鋒”柳青陪笑道。
白澤置若罔聞,只看了柳青一眼。
那陰柔公子也正看著白澤。
兩人短暫對視,又各自移開視線。
先行進山的人馬已經走遠了。
這時,衛國小公主長樂終于現身,駕馭白馬,來到營地中央廣場。
姜寅一看長樂到來,自然懶得再搭理白澤,看向那亭亭如松的披甲少女,心里默默將她和宮里的那些庸脂俗粉一比,頓時高下立判。
太子好武,心里最看不上的便是那些只會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至于歌舞伎子,更是不屑一顧。
那些,在姜寅看來,便是了求著為他傳宗接代,他都嫌棄。
這也是他情愿抓著唐知之不肯放手的原因之一。
唐相的嫡親孫女,雖說也精通琴棋書畫,可到底和那些六部大臣家的閨秀不同。
早在十二歲那年,他意欲逗弄那位朝堂文官魁首的相國孫女,卻被她一腳踹進花池的那一刻,姜寅便在心里記住了唐知之。
那時的唐知之,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可即便如此,姜維還是淪陷了。
那一次宮宴,跟在他身邊的小太監驚慌失措,目睹姜寅落水,嚇得屁滾尿流,扯著脖子玩命叫喊,結果引來了正在附近賞花的王后娘娘。
母后慌張趕來時,姜寅已經被路過此處的孤城救了上來。
那小太監不知死活,跪在母后身前拼命磕頭告罪,還指認是唐知之將姜寅踹進花池,意欲撇清干系。
“寅兒,可是如此”母后在問姜寅,可那雙深沉似海的眼眸,卻暗含殺機地看著唐知之。
姜寅原本以為那個小孩兒會被嚇得要死,可他看過去,卻發現唐知之氣定神閑,玉雕似的小臉上不見半分慌張,只有他跟個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
姜寅笑了。
“母后,寅兒這么大了,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孩兒踹進花池里”姜寅看向那渾身顫抖的小太監,目光陰冷,“寅兒見相國家的妹妹生得十分可不神氣。
孤城只站在唐知之身邊,看也不看姜寅,卻很知趣,沉默著不發一言。
王后吩咐身邊的宮女帶太子去更衣,又讓那渾身戰栗的小太監去把姜寅想要摘的那朵花摘過來,送給唐知之。
從那天起,姜寅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太監。
后來,當姜寅無意中發現三弟姜維對唐知之別樣的心思之后,心里那份對女孩兒暗藏的執念頓時更加瘋狂了。
滿朝貴胄文武家的女孩子,只有唐知之一個配得到他姜寅的寵幸
姜維一個庶出皇子,也敢染指他的女人
于是,姜維在一次宮宴中,被人無意中發現他和兵部尚書家的幼女,躺在一張床上。
兵部尚書的幼女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可卻衣衫凌亂破碎,那兩朵蓓蕾上也滿是青痕。
當時的場面,可謂是荒唐至極。
后來,兵部尚書家的幼女醒來,知曉此事,自覺失了名節,也不含糊,自掛三尺白綾,含恨自盡。
兵部尚書殿前狀告三皇子姜維,哭得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