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木悻悻地恢復本來面貌,說道:“老白,咱倆還是換回來吧。”
當此時,李師師只見兩個容貌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眼前,只是一個沒有胡須,另一個顯得更為沉穩罷了。
“你小子現在頂著這張臉到處走沒事,我有事。”白澤哼道,又換了副面孔。
“看來尹先生當真是料事如神。”李師師忽然說道,從衣袖里取出一個錦囊,交給白澤,“前幾日書院的尹先生遣人將這錦囊交給我,說是見到公子時,便將這錦囊給公子。此時我還覺得奇怪,想著公子遠在云海仙門,如何會與我碰面,不料今日便遇著公子了。”
“尹先生?”白澤吃了一驚,接過錦囊,心里稱奇。
昨日他前往岳麓書院,想要拜會這尹先生,結果卻被門童告知先生遠游出門去了。卻不料今日竟收到尹韜留給他的錦囊,莫非這尹先生,竟然精通命數算法?
歐陽木嘖嘖稱奇,瞅著李師師,說道:“師師姑娘莫非早就認出我不是白澤?”
“公子抬舉了。”李師師笑道,“只是尹先生囑托青童告訴我,想要遇見白澤公子,或有波折,但遇事不必驚慌,可化險為夷。師師想來遇見公子過于順利,所以才留了一手。”
“老白,打開看看,那老先生說了什么。”歐陽木哈哈一笑,看向白澤手中的錦囊。
白澤略一猶豫,打開錦囊。
里面只有一張小紙,上面寫著一段話:山天大畜卦。天在山中,大畜之象。君子宜博覽前賢書籍,勉勵自己蓄養德行。
歐陽木湊過去看了,眉頭一擰,說道:“這書院的老先生忒不地道,怎么沒見著你,就拐著彎兒罵你沒有德行?”
李師師并未湊前去看,聞言也是吃了一驚,好奇地盯著白澤。
白澤伸手將歐陽木的腦袋推開,罵道:“滾你的蛋!平日里不好好讀書,連人家書院先生寫的字什么意思都看不懂,瞎說什么?”
“這上面分明寫著,君子宜博覽前賢書籍,勉勵自己蓄養德行。”歐陽木不服氣道,“這不是說你要好好念書,蓄養德行,爭取當個君子?”
白澤嘴角一抽。
“兄弟,你也別難過。”歐陽木拍了拍白澤的肩膀,說道:“看來咱們都半斤八兩。人家尹先生早就算到了你要對師師姑娘圖謀不軌,所以才給你留了紙條,告誡你要當個正人君子。不過咱們又不是儒家的酸書生,去他娘的君子不君子!咱要是喜歡,直接抱走,為兄勉為其難,幫你們證婚,如何?”
李師師聞言一呆,眼神錯愕。
“師師姑娘,我這兄弟,你是了解的。”歐陽木瞅著李師師大放厥詞,“儀表堂堂,風流倜儻!當然這都是次要的,關鍵是他有錢啊!云海仙門你知道吧?人家在那地方有一座山頭,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為兄跟你說,這整個宋國的貴胄子弟加起來,給我兄弟提鞋都不配!”
“這……”李師師臉色精彩。
白澤看著那張紙條還兀自皺眉,全當沒聽見歐陽木在那喋喋不休。
“弟妹,我是了解你的。”歐陽木復又拍了拍李師師的玉肩,語重心長,“你是個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的好姑娘。你想,我兄弟對琴棋書畫這些高雅藝術,那是七竅通了六竅,就剩你這一竅給他補全了!以后你跟他上山,一個撫琴一個舞劍,那可是神仙一般日子,為兄只是想想都要流出羨慕的口……啊不,淚水了!”
“當然,贖身什么的,我兄弟自然是不在話下。”歐陽木乜了白澤一眼,“我兄弟那有的是錢。干脆這樣,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事情給辦了?”
“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白澤將那錦囊收好,對李師師說道:“多謝李姑娘,尹先生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