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幾分眼熟,這不正是黃纓身上的衣物?
白澤下意識四處張望,眼見四下無人,剛松一口氣,卻又想到那妖族女子的衣物在此,人去哪了?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白澤正思慮間,只聞那一汪清泉里忽然傳出清越的出水聲,心里咯噔一下,目光卻是先于心思,已經尋聲看了過去。
這一看,白澤只覺心跳漏了一瞬。
只見那溫柔月色之下,黃纓只著一身褻衣,浮出粼粼水面,脊背在清冽的山泉刺激下泛著薄紅,那一條細細的絲帶輝映姣好的曲線,端是誘人。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女子的玉肩緩緩滑落,海藻一般柔順的長發輕柔垂落,更添萬種風情。
白澤只覺口干舌燥,心里默念一聲罪過,急忙想要趁著黃纓還沒發現他的痕跡抽身離開。
可這世上哪有一種無心之舉,躲得過蓄謀已久?
那月下美人忽然回眸,一雙妙目盛滿清波,仿佛是無意中的情意綿延,準確地捕捉到那少年人紛亂的心思,輕柔開口:“公子,好看么?”
“……”
回應她的,是良久沉默。
黃纓于水中起身,叮咚的泉水深深刺激了少年人那顆火熱的心臟,如遭雷擊,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那女子毫不避諱地轉身,沒有一絲尋常女子的嬌羞亦或惱怒,笑道:“記得在風族洞天,公子豪言壯語,說是要帶妾身四海為家,到處打樁。怎么,今日公子反倒猶疑起來,莫不是害怕妾身會吃了你?”
“姑娘說笑了。”白澤屏息凝神,笑道:“在下皮糙肉厚,恐怕不合姑娘牙口。”
“那公子殊不知,妾身就喜歡公子這般硬朗的人呢?”黃纓嬌笑道,“還是……莫非公子竟是還放不下我家少主?”
“黃纓姑娘柔情似水,可比你家少主那個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強多了。”白澤內心的驕傲讓他不甘示弱。
“是嗎?”黃纓笑道,繼續蠱惑那年輕劍修,“那公子不想親自來試一試,妾身這潭水,如何溫柔嗎?”
“恐怕姑娘的溫柔,在下無福消受。”白澤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在下修行純陽之法,煉氣未至元嬰,不能動了元陽之氣。”
“公子說笑了。”黃纓說道,“俗話說‘孤陽不生,獨陰不長’。煉氣之法,陰陽調和方才是上道。孤注一擲,豈能長久?”
同樣的話,風凰也對白澤說過。
可說到底,純陽煉氣之法是謝玄傳授給白澤的。他沒道理不聽師父的話,反而篤信二女所言。
“夜里風寒,姑娘還是添衣吧。”白澤說罷,再不敢多做停留,狼狽逃離。
當此時,那少年劍客體內的氣息已經完全紊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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