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霜樂呵呵道:“你和白澤是很好的朋友嗎?我可是他師姐,這樣,你也叫我一聲師姐聽聽,之后我們就是朋友啦。”
白澤眼角抽搐一下。
這丫頭還是那副一被人夸就樂得不行的嘴臉,回頭哪天被歐陽木這小子賣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簡直憨。
“師姐好!”歐陽木打蛇上棍,還要獻殷勤,被白澤一把摟住脖子,問他:“你怎么在這里?”
“他娘的,別提了。”歐陽木滿臉晦氣,“葬愛道人那個鱉孫兒,非說極北荒原有秘寶即將出世,拉著小爺來尋寶。結果走到半路,那老梆子死性不改,到處挖墳,搞得老子也被殺得到處跑,一不留神和那犢子走散了!”
白澤臉色精彩。
歐陽木面露狐疑,說道:“你這副表情是幾個意思?莫不是,你撞見那鱉孫了?”
“可不是。”白澤瞅了吳霜一眼,只見那丫頭一臉無辜,努努嘴,說道:“喏,那老梆子相中我小師姐手里的一樣寶貝了,尾隨一路,后來在猛鬼堂山門詐死,眼下倒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沒準已經到絕境長城了……”
“他奶奶的。”歐陽木上下打量吳霜,眼光毒辣,一眼就看準了少女腰間的養劍葫,目露精光,說道:“好家伙,養劍葫!難怪那鱉孫兒這般不要臉,對一個小輩出手。小師姐,如此寶貝你可得看好了,下回看見那老梆子,不用客氣,直接出劍砍他個腦袋開花!他要是敢還手,你就報我的名字……”
白澤阻止歐陽木喋喋不休,說道:“你剛才說極北荒原有秘寶即將出世,怎么我沒聽到一點兒風聲?”
“那老梆子說荒原動\/亂,鐵定是有秘寶出世,引發荒原深處的恐怖出手搶奪,這才逼得蠻族進攻長城。”歐陽木說道,“如今看來,真假難說啊……他娘的,又被這鱉孫兒擺了一道!”
吳霜眼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覺得有些無趣,便問道:“你們又是說葬愛道人,又是說老梆子,鱉孫兒什么的,這些都是一個人?”
吳霜想起那個曾在她眼皮子底下想要搶走養劍葫的道人。
歐陽木一聽便來了精神,用投影術向吳霜演繹葬愛道人的模樣。吳霜一看,便說不是這人。歐陽木解釋道:“小師姐,這老梆子狡猾著呢!千變萬化,從不肯輕易露出本來面目。”
吳霜這才恍然。
趁著兩人交談,白澤看向歐陽木不知從哪里搞來的坐騎。那頭虎獸通體純白,即便是雌虎,也是生得威風凜凜,傲然立在關山金頂,漫天風雪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襯,高貴得不可侵犯。
只是不知為何,白澤總覺得那頭白虎有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想到這里,那白虎忽然回頭看了白澤一眼,眼神里也浮現出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即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副生氣的模樣,沖著白澤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咕嚕聲。
白澤只覺莫名其妙。
“小白,怎么能對我的手足兄弟發脾氣呢?”歐陽木聽見動靜,低聲呵斥一句。
吳霜看向那頭白虎,目光里流露出明顯的羨慕,說道:“好漂亮的白虎!”
那白虎似乎通靈,一面不屑地扭過頭去,一面搖了搖尾巴。
“小師姐要是喜歡,我把小白借給你騎幾天?”歐陽木笑道。
聽聞此話,吳霜臉色怪異地看了白澤一眼。
白澤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