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晟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現在和你會面的人是誰?國師大人自然是在天水關,可這并不意味著,他不能抽身見你一面。”
白澤覺得匪夷所思。
貫胸國人不能引天地靈氣入體,這位貫胸國的國師竟然還能使出如此通天手段,看來的確不簡單。
“之前我好言相勸也罷,威逼利誘也好,你就是不來。”汪晟說道,“非得自己走一趟,惹一身麻煩,好玩嗎?”
白澤臉色一沉,說道:“荒尾呢?”
“持劍者,你少在這里得寸進尺。”汪晟的臉色也沉了下去,“人不是已經被你的同伙撈走了?還在這里要人,莫不是想再打一架……”
“我看你們是誠心不想交人!”白澤冷笑一聲,“出爾反爾……”
兩人在言語上針鋒相對,那樓臺深處的老者無奈道:“阿晟,你退下吧。”
汪晟憋了憋,狠狠瞪了白澤一眼,橫渡虛空而去。
樓臺門戶大開,一道身影在寬廣的庭院中現身,隨手一揮,在石桌上布下茶水,說道:“小友,阿晟的確不曾騙你。或許我罪城的名號,在妖都很不好。貫胸國三個字,也可以說是人人喊打。可有些事情,老夫還是沒必要哄騙你的。”
“我倒是好奇,誰有本事能從鼎鼎大名的貫胸國手里,把人撈走。”
白澤疑心是彪爺。
可如果是他出手,恐怕貫胸國不被踏平,也要被他攪得天翻地覆。眼前這位國師大人,焉能在這里和他心平氣和地喝茶?
莫非……
白澤想到一種可能:葬愛那個狗東西?
白澤和火緋兒并肩來到那庭院當中,貫胸國國師請兩人落座,說道:“小友倒是把老夫問糊涂了。老夫只知道他和小友關系匪淺,疑似近年在妖都闖下一番名頭的摸金校尉。”
白澤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這狗東西!
“你那朋友,不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人撈走了,還順手刨了刨我貫胸國的禁地,好在沒丟什么重要的東西。”國師說道,“老夫汪葬海,不知兩位小友,如何稱呼?”
“白澤。”
“火緋兒。”
兩人說道。
白澤單刀直入,說道:“汪晟總說國師想見我一面,我心里其實一直很好奇,國師見我,有何要事?”
“不急。”汪葬海說道,示意兩人喝茶,“這是老夫偶然間得到的極品茶葉,味道很好,有幫助修士感悟天地大道的神奇功效,兩位嘗嘗?”
說著,那老者先舉杯品茶。
白澤端起茶杯,只覺茶水澄澄,茶香沁人心脾,聞之的確讓人靈臺清明,心境澄澈,嘗了一口,回甘無窮,說道:“確是好茶,國師有心了。”
此話一出,白澤頓覺不妥。
火緋兒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茶水差點蕩了出來。
那桃山長公主心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貫胸國人的胸口前后貫通,哪里“有心”了?
只是那老者微微一笑,對白澤的言語并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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