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聞其詳。”白澤說道。
“你和皇甫嵩捉對廝殺時，用了一招。”空空說道，“那一招迸發出極為純凈且強橫的佛光。彼時佛門中人幾乎都注意到了那道金光，他們懷疑你身上有舍利子。”
“沒有。”白澤說道，“空山大師的骨灰的確是我送回懸空寺的。可他的尸身能不能燒出舍利子，你們該是最清楚的。”
“可那道佛光怎么解釋？”空空問道，“或者，你會佛門神通？”
“圓通大師讓你來的？”白澤問道。
空空搖了搖頭，說道：“沒人讓我來。白澤，我覺得你我之間，應該是有些交情。那道佛光非同小可，佛門中人不會放任你一個道門出身之人掌握佛門神通。你該知曉，就像《云海仙經》被我學會一樣。沒有合理的解釋，恐怕這件事會很難辦。”
“你擔心是你我之間的論道，讓我推出了佛門秘典？”白澤說道，“還是懷疑我在空山大師那里得到了什么。”
空空直視白澤的眼眸。
“三教各有所長，三教論辯，也是常有的事。”白衣僧人說道，“沒聽說三教論道，直接論出了佛道兼修。而且空山師兄的為人，我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他沒有道理將我懸空寺的絕學傳給你。”
“除非我動了手腳，是嗎？”白澤說道，直視空空，“你覺得我會嗎？”
空空說道：“咱們都別繞彎子了。那道佛光，是怎么回事？”
“告訴你也無妨。”白澤說道，“還記得當年我送給你的那串佛珠嗎？”
“自然記得。”空空說道。
“昆侖秘境。”白澤說道，“我僥幸得到的寶物里，不止那一串佛珠，還有一顆菩提子。”
“什么？”空空驚訝道，“那菩提子，竟有如此威力？”
“正常來說，菩提樹的種子，沒道理這般離譜。”白澤說道，“也許這顆菩提子，是出自佛祖五千年前證道的那顆菩提樹。當然，也有可能是某位高僧，或許很多位高僧，常年佩戴或者手持，讓那顆菩提子有了佛性。”
空空說道：“能讓我看看嗎？”
白澤笑道：“不能。”
如今那顆菩提子就在他的魂海深處。
他煉《龍象神魔功》，如今有不滅金身覆蓋，不會被看出端倪。
可他以佛法煉陽神，一旦主動從玄庭魂海祭出菩提子，如此近的距離，保不齊這位身具“他心通”的小師傅就會看出端倪來。
如此一來，麻煩可就大了。
空空微微皺眉。
白澤說道：“我曾對你說過，你體內的佛龕，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其實在昆侖秘境，我曾很接近它，甚至可以說，我曾有機會得到它。小師傅，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應該能明白。”
空空默默點了點頭。
“佛龕選擇了你，而菩提子選擇了我。”白澤說道，“你大可以告訴他們，菩提子就在我這里。他們想要，只管來拿。打得過我，我自然雙手奉上。否則就不必動什么心思了。”
“白澤，我沒有那意思。”空空說道，“只是事關重大，涉及佛門傳承，他們一定會要你給出雙方都滿意的答復的。”
“理解。”白澤笑道，攤手，“喝茶。”
晚風吹動庭院里的松柏。
天色暗沉，山雨欲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