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橫眉冷對,喝道:“青陽真君,說說吧!”
白澤眸光一轉,只見海蝶被束妖鎖束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渾身是血,聽見動靜,抬眸看了白澤一眼,虛弱道:“此事……與真君無關。人是我殺的,想要復仇,動手便是。”
“妖女,你以為你還能活命?!”
學宮大儒怒目而視。
白澤看了夫子一眼,轉而對無痕說道:“我去了哪里,旁人許不清楚。無痕大師豈能不知?”
“青陽子,何意?”無痕面不改色道。
“青陽子,三教會談之后,方丈便一直和圓通大師在一起,未曾見你登門拜訪,方丈怎會知曉你去了哪里?”了塵喝問道,“你要解釋便罷,怎地在此胡言亂語?”
“青陽,你且說來。”云忘歸說道,“這妖女無故殺害硯先生,確是可疑。但我也知曉,早年劍皇前輩曾帶你在學宮停留過一段時間。如今謠言四起,說什么‘妖女逞兇是受你的指使’。師兄信你,以你的心性,必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諸位,且聽便是。”白澤說道。
青衫劍客將野嶺之事一一道來,了塵聽罷勃然大怒,說道:“阿彌陀佛。青陽子,如今我師兄弟二人就在這里,難不成是鬼怪不成?再說有圓通大師作證,方丈何時離開過稷下學宮?”
“青陽真君,恐怕這之中確有蹊蹺。”圓通大師說道,“昨夜無痕方丈的確是與老衲在一起。且按你所說,那與魔神殿勾結之人魔道修為之高,已是罕見,更加不可能是無痕方丈。”
“不是無痕大師,難不成竟是方丈口中,那位已經圓寂多年的師弟,無相?”白澤忽然說道。
此話一出,無痕面色難看。
釋門中人眼見白澤鋒芒畢露,大多十分惱怒。
眼見沖突加劇,夫子這才說道:“青陽子,依你之見?”
“諸位,這么多年,魔教總庭何在,賀拔岳的妖窟何在,總是撲朔迷離。”白澤此話一出,在場三教大能臉色各異,“敵暗我明,是以正道當中,偶有妖魔暗子,挑撥是非。”
“真君的意思,是這妖女,乃是魔教暗樁?亦或是賀拔岳的爪牙?”有人問道。
白澤說道:“魔教當中,有一門詭異神通,可令人真魔同修,兩股元氣互不干擾,如若此人不動魔元,極難覺察其身份,是也不是?”
在場眾人的臉色更加復雜。
丁師道說道:“青陽子所言不差。諸位也休怪青陽子直白,魔教此等詭異手段,的確是教人防不勝防。”
“丁掌門,今日我便讓諸位看一看,魔教手段,究竟為何。”白澤祭出那一粒魔神種子,說道:“這粒種子,便是能做到真魔同修的根源!此物種于修士體內,相當于直接開辟出一座可以容納魔元的丹田氣海。匿于人體當中,極難被察覺。諸位可有見過此物?”
夫子把手一招,隔空取物,將魔神種子懸于虛空,凝眸道:“如此細微之物,其兇煞氣息內斂至此,若非破損,的確是難以察覺。”
俞聽雪看向那一粒魔神種子,目光灼灼。
“照你所說,那也好辦!”袁天罡說道,“那便將這妖女挫骨揚灰,看她體內是否有這東西!”
“青陽子,你如何篤定你所說的,確信無誤?”有人質疑道。
“諸位,容老道一言!”青羊宮道簡真人說道,“此物老道確是見過。只是當年老道只當這東西便是引得我那老友入魔的邪物,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能是一座丹田氣海!”
君子劍董海水說道:“青陽真君,此物莫非就是‘魔神種子’?”
“不錯。”白澤說道,“此物不僅能讓人真魔同修,而且,當還可以操控心神!”
此話一出,群雄嘩然。
火神山那方,盧劍雄神色復雜,似怒似哀。
白澤目光如炬,猛地看向無痕,說道:“無痕大師,頂級易容法我曾見過。當年燕國皇子趙威遠身死,殺他的那人,便是化作我的模樣動手,就連劍氣都讓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