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之路的盡頭?”賀拔岳攤手說道,“自我證道以來,我本以為我該無敵于北境。沒想到北境還有閣下這般強者。”
“不必恭維。”荒原老祖說道,“動手吧,別說老夫沒給你機會。”
賀拔岳臉色一沉,說道:“封天之路的盡頭是什么,我無法回答。但如果閣下愿意,我可以為你開一條封神之路。”
“神?”問鏡詫異道,“你見過神?”
“閣下以為如何?”賀拔岳復又露出笑意。
“不好意思,你所說的‘神’我見多了。”問鏡說道,“不過都是些茍延殘喘的怪物。”
“什么?”賀拔岳臉色一變。
“請吧,滕根。”問鏡說道,“能在坐化之前全力出手,也很不錯。”
賀拔岳面色猙獰道:“你竟知我‘真名’?你不是北境出身,你也來自南疆!?”
“錯了。”問鏡老祖猛地暴起,悍然殺向賀拔岳!
那枯瘦老者打出一拳,竟有天翻地覆之威,拳勁氣沖霄漢,狠狠砸向四兇煉魂鼎。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死沒死嗎?今日你見到了,也算得償所愿!”
“鐺!”
四兇煉魂鼎轟然一震,濃稠血光當中,四兇虛影齊齊怒吼,窮奇扇動雙翼,直面那一拳。
“轟!”
兩相對沖,問鏡老祖黑袍翻飛,賀拔岳悶哼一聲,難以置信道:“是你?荒原老祖!你竟然真的還活著!?”
“我已離開道場,你的道紋亦被夫子壓制。放手廝殺便是!”問鏡老祖起手便是絕學,大荒裂地掌悍然拍出,直取賀拔岳而去。
“好!”
賀拔岳怒吼一聲,獰笑道:“你既存心找死,待本皇將你吞噬殆盡,必能再進一步,獨步天下!”
四兇煞陣猛然內斂,賀拔岳祭煉黑鼎,周身血光化作一副戰甲,單手一按,四兇煉魂鼎擊穿虛空,狠狠砸向荒原老祖。
強強對決,無痕直接被強橫氣勁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試圖登月的張九衡只覺一股磅礴氣勁撲面而來,當即架起浮塵,可還是被撞飛出去,五臟六腑都移了位,沒奈何,只能以金光咒復原功體。
“一步之差,有如云泥!”
張道長心有余悸,轉而遁走,直奔戴詠德等人而去,喝道:“諸位,以此陣圖結陣!”
那方,圓通大師手段盡出,丈六金身兩度捶殺赤練夫人,可那妖尊依然能死而復生!
張九衡拋出一張陣圖。
鬼妖圣嬰尖叫道:“休想結陣!”
“夸口。”
張九衡起手便是五雷真法,天地為之色變,鬼妖圣嬰不知死活,徑直撞了上去,被那道人一掌劈下,鬼妖圣域登時被轟得稀巴爛。
天上大戰,天下亦是慘烈。
稷下學宮上空,兩波光流有如浪潮,相互沖殺之下,法寶炸碎不知凡幾,破碎尸骸不斷墜入人間!
與此同時,雙王相見,已是翻天覆地。
從劍術爭鋒到劍域對轟,白澤與余幼薇各自展現出六境巔峰戰力,黃金大道碾壓虛空,琉璃大道縱天而起。
“轟!!”
金身大道相互傾軋,碰撞的瞬間,光華之璀璨像是星辰湮滅前夕最后的閃光。
“看來是他們都太小看你了。”
余幼薇手持本命飛劍北斗,擦去嘴角血跡,冷聲道:“說什么天下奇毒,金甲蠱蟲。看來也不過如此。”
此話一出,白澤目光更加冰冷,說道:“天下奇毒盡出南疆。可想憑借一只蠱蟲就要我的命,未免可笑。”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余幼薇單手豎劍,以劍指拂過北斗劍身。
周天七星獰亮,映照而來,星光入劍,那身披裙甲的女子渾身殺力再漲,直撲白澤而去。
“開陽!”
余幼薇一劍斬出,真如大日撲面,熾烈明光剎那間竟有與那一輪皓月爭輝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