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嘴唇的手帕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他卻不動聲色的藏起了手帕,接著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顧輕輕等人這才紛紛跟了出去。
而蘇時錦與楚君徹也并沒有在后院久待,很快便手牽著手回到了他們所住的小院。
只是剛一回到院中,天空便突然落下了雨點。
明媚的陽光還在眼前,雨點便已越來越大。
今日的天氣還真奇怪。
“出彩虹了,真好看。”
蘇時錦遠遠的望著天邊,坐在亭中,輕聲感嘆。
楚君徹只是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便說:“雨越來越大了。”
“你覺得他們會是共犯嗎?”
蘇時錦又道。
楚君徹瞇了瞇眼眸,“僅看表面,不像。”
說著,他飲了一杯茶水,“但人不能僅看表面。”
“是啊,我那所謂的父親,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楚君徹默了默,“他當真得了絕癥?”
“恩,也就這幾天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時錦的內心竟然毫無波瀾。
連她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鐵石心腸。
那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親生父親,為何他即將離世,自己卻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楚君徹輕輕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若是想,咱們可以晚幾天回去。”
“不用了,就后天吧。”
蘇時錦淡淡地說:“雖然他確實表現出了很濃烈的父愛,也讓我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但我始終有一種錯覺,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一個從小就沒有養過我一天,沒有看過我一眼的親生父親,對待我,真的能有那么深的父愛嗎?又或者說我確實像極了我娘年輕的時候,可他若是真的愛我娘,又怎會另娶他人?”
說著,她默默地望著遠處漸漸消失的彩虹,“我便告訴自己,或許一切都是虛幻的,或許他們都是有所圖謀罷了,哪里會有人,平白無故的真心愛我呢?”
雨果真越下越大了,淅淅瀝瀝的拍打著屋檐。
這也導致清風趕回來時,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這天怎么說變就變?剛剛還是大晴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躲都躲不過去……”
只見他碎碎念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一跑進亭中,他便說道:“娘娘,他們確實出了靈族,往土國離開的方向去了……”
楚君徹蹙了蹙眉,“你確定?”
清風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屬下跟了他們一小段路,確確實實看著他們過了河,也確實是往土國離去的那條路去的,想必是真心將那幾個孩子給送回去……”
頓了頓,他又說:“還好,那個族長已經將大長老綁架土國女童的事情公之于眾,還特意命人告知全族。”
“就在剛才,那個二公子還將大長老等人全部關進了鐵籠,像是游街示眾一樣的將人給拉出去的,這靈族的百姓個個義憤填膺,還一直沖著那些籠子扔爛菜葉呢,還有人大喊他們丟了靈族的臉云云,一切種種,都不像是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