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如同鉤子一般,從我胸口猛的抽了出來。疼的我鼻涕眼淚嘩嘩的流,是真的疼,就感覺好像一塊肉從我身上猛地拽了下來。
“行了,還說不怕疼,你都疼哭了。”
崔寶鳳把一只嘴里撕扯著一塊血肉的金甲蟲丟到了我的腳下,他擦了擦指頭上的血說道:“就是它,咬著你的肉不放。”
我的蠱毒被清理干凈后,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連呼吸都感覺舒暢了,就是胸口疼的厲害。
那個穿著藍衣的苗疆姑娘看我的蠱毒被解了,氣呼呼的瞪著崔寶鳳,然后一跺腳走回了人群里。
苗疆白教的一位老太婆對我們鼓掌道:“我是苗疆白教的代掌門,藍荷,顯圣派的天眼通果然神奇,在下佩服。不過,老太婆本來已經準好解藥,要給這位小哥解毒的,現在看來不用了。”
“你少裝模作樣了,你要救我,早就救了,何必等到我身上的毒蟲被驅趕,我身上被掏了個窟窿你才說話呢!”我不滿的抱怨道。
這會功夫,四教的人也商量完畢了。青羊宮的山羊胡須老頭代表他們站了出來,對我們說道:“小兄弟的話,我們幾個經過討論,我們只信一半。另一半的話,我們需要找浮生禪師確認之后,才肯全信。不過在此期間,我們需要你跟著苗疆白教的人去苗疆,直到找到浮生禪師確認之后,我們才會放你走。”
我一聽要跟著他們去苗疆,這可把我嚇出一身冷汗,要知道苗疆白教的人都是玩毒的,我這番要是跟了他們去,一路上一定會用毒蟲折磨我,說不定到了苗疆,還會把我關到什么百蛇洞、蛤蟆窟、萬毒窖啥,想想就驚悚。而且,他們的掌門的本心草是我拔的,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事后證明這件事非我本意,他們也會遷怒于我。
我立馬搖頭說道:“不行不行,我不跟著苗疆的人走。崔師傅,救我啊。”
崔寶鳳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說你們四派的人,跟一個孩子較什么勁啊,害怕他跑了是嗎?如果你們非要帶走他的話,那我丑話說在前面,我顯圣派除了天眼通之外,通靈顯圣的本事也不是蓋的(北方話,蓋的:不虛假,貨真價值。),你們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要不這么辦吧,崔寶鳳,我們四派也不想和你鏖斗,既然這個小伙子害怕苗疆的人,就讓他自己指派的一個門派,他想去哪,就由哪個門派暫時先看管著他。我們也并非是睚眥必報,我們四派掌門的死,我們也可以暫時不去過多計較。畢竟重新鎮壓九世邪君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只是如果這個小伙子萬一和邪君有什么關系,如果不牢加看管,萬一讓他跑了,那才耽誤事呢。崔寶鳳,你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山羊胡須的老頭說道。
崔寶鳳聽了這個老頭的話后,點頭說的:“是有幾分道理。”
我聽他這么一說,我就著急起來。萬一崔寶鳳松了口,我就遭殃了。就算不去苗疆,其他的三個門派,又有哪個會善待我。之前的那個押送我過來的茅山派的高個,一路上盡折磨我。還有龍虎山的那個張玄宗,一副道貌岸然,一出手就把崔寶鳳給打的吐血。這個青羊宮的老頭,雖然看起來和氣,但是指不準背地里玩陰的。
“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就選顯圣派崔寶鳳。讓崔師傅看管我,你們其他四派,無論這件事是否跟我有沒有關系,我要是去了就算不死,也不會好過的。”我對他們吼道。
“你看你,選我干嘛啊?”崔寶鳳一臉無辜的笑道。
“就是,小伙子,不如你跟了我,我青羊宮是清修之地,而且我們四川,氣候宜人,風景秀麗,你去了一定不會有人難為你的。”山羊胡須老頭對我和顏悅色的說道。
“跟他講這么多廢話干什么,要我說,打暈了帶走。然后關在我們龍虎山的懸崖峭壁上,保準跑不了。”龍虎山的張玄宗說道。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崔寶鳳身上,結果崔寶鳳下一句話,讓我難以言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