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兩步,這驢就朝著我跑了過來,我想再不能讓你把我踢著了,我就加快腳步,這驢也加快了速度。
我一邊被這黑驢追著跑,一邊想起了一個費玉清講的笑話。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我結合著我現在的處境,頓時覺得細思極恐啊。我趕緊玩命的跑了起來。我跑到牛屠戶家的時候,再一回頭,身后的追我的黑驢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到了牛屠戶家,牛屠戶今天一直在家等我們回來。我一進門,牛屠戶就特別緊張我師傅的去向,生怕我師傅一去不回。
我再把今天在劉寡婦家的事情,大致給牛屠戶講了一遍,牛屠戶聽完之后,也是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時鄰里關系處挺好的劉寡婦竟然給自己下了詛咒。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虧我平時對劉寡婦這么好,每次都送她點下水啥的,沒想到竟然咒我死。真是氣死我了。對了,那我女兒妞妞呢,她是咋回事啊?”
“妞妞被女鬼纏身,至于為啥,我也不知道,等師傅回來了,你問他吧。”
“那催師傅啥時候回來啊?”
“可能半夜,可能明天。”
“崔師傅不在,那厲鬼萬一再過來纏我家妞妞,那可怎么辦啊?”
“不是有我在嗎?今晚我住妞妞房間,給她守著。”
盡管牛屠戶看我年輕,心里有點不放心,但是現在他唯一能指望的還只有我。
牛屠戶給我拿了一把躺椅,我就躺在妞妞的屋里。妞妞的屋子小,擺了一張小床,屋里面桌子板凳啥的一布置,基本就沒啥空間了,再加上我支了一個躺椅,牛屠戶本來也想一起守夜,但是屋子里面實在沒地方,他便坐在了院子里,說是給我們守大門。
守夜最大的難處就是在無聊的時候怎么不犯困,前半夜我還可以刷刷微信朋友圈混混時間,到了后半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了。直到我感覺到有人在給我梳頭,我才慢慢醒了過來。
我能感覺到有一把梳子,在我頭上一下一下的梳著,梳頭的動作很機械,也很緩慢。這把梳子開始的時候還不怎么用力,梳到后來,越來越發狠,我頭皮就感覺要被刮爛了一樣。
我立刻睜開眼睛,我的身子不能抬頭,頭也不能扭動,我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有一只手在額頭揮過,這只手非常慘白,并且手上的青筋暴起,很是嚇人。
我再用余光瞅了瞅腳下,我看到我背后站著一個穿著大紅裙子的人,大紅裙子拖到地面上,蓋住了腳。
“三個大姐在梳頭,大姐梳個盤龍髻兒,二姐梳個滾繡球,只有那個三姐不會梳,三姐給小弟弟來個剃光頭。”
我聽到了我身后的鬼唱起了歌謠,這歌謠本來不怎么恐怖,可是結合眼下的此情此景,我頓時嚇得臉色鐵青。
這歌謠是個女的唱的,想來我身后應該是女鬼。她手里的梳子仿佛就是把剃刀,在我頭皮上一下下的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