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帶著我們上了樓,張揚在樓上的一間臥室里,我們進到屋子里之后,看到了張揚。
張揚已經穿好了壽衣,一件深藍色、印著花的壽衣,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九分壽衣褲。身上也沒有蓋被子,就這么仰著躺在床上。臉上已經沒有了人色,灰白灰白。
“怎么都穿上壽衣了?”
“不穿不行啊,要是脫了這壽衣,我兒子就會發瘋。”老婦人說道。
黃哥趴下來,仔細打量著張揚。我也彎下腰,我注意到,張揚的手指甲很奇怪,長得很尖很尖,而且是帶彎鉤,外形很類似半月的月牙。而且張揚的兩腮,竟然長出了一根很透明胡須,這胡須又硬又臭,有點像貓的胡須。
“他這是中了貍子的仿生咒了。另外,你有沒有聞到屋子里有一股血腥味。”黃哥對我小聲說道。
黃哥的鼻子比我靈,被他這么一說,我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黃哥問老婦人道:“張揚發病的時候,是個什么癥狀?”
老婦人說起張揚的癥狀,臉上浮現出一種恐懼。她說道:“我兒子發病的時候,就要吃雞,還必須得生吃。他直接咬斷雞脖子,喝了雞的血,然后張嘴就生吃雞,一嘴下去全是羽毛,我們攔也攔不住,他發病的時候,力氣大的驚人,只能讓他生吃雞,吃完之后,就會安穩下來。直到這兩天,我兒子出氣多,進氣少,我就按我們老家的習俗,提前給他穿上了壽衣,結果一穿上這壽衣,他竟然不發病了。只是,他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醒過來了。”
老婦人一邊說,一邊哭,聽得我們難受。
我便問黃哥他能不能治,黃哥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說道:“先脫了壽衣,我看看他的肚皮。”
我們扶起張揚,黃哥過去脫衣服。我們正要脫,那個監視我們的男人上來阻止,他喝道:“你們干啥?我們張總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讓他安生!”
“您看?他不讓我們檢查張總的病情?要不就算了。”我對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看我剛才和黃哥對話,就感覺我們靠譜。她立刻沒好氣的對那個監視我們的男人說道:“讓他們脫!”
“可是?6?1?6?1?6?1”
“你給出去!我給人看病,你站在旁邊,我惡心。”黃哥斜視了一眼那個男人。
老婦人立即對那個男人說道:“你先出去,我不讓你進來,你別進來。別再給我說可是,你再敢逆著我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婦人不愧是大佬的娘,幾句話便把那個監視的男人給喝退了,那個男人怨恨的看了我們一眼,便不甘心的合住門,離開了張揚的房間。
我解開了張揚壽衣扣子,黃哥脫去了張揚的壽衣。我們脫了張揚身上的壽衣之后,張揚依舊昏迷著。我輕輕放倒張揚,黃哥撫摸著張揚的肚皮。似乎在他肚皮上找著什么。
“你來摸摸,他肚皮里面的血管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黃哥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