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坐船過去,到了集鎮我取點錢,重新買一輛車。”秦書說道。
我們幾個沒有猶豫就上了船,坐船總比走著去要輕松的多,最重要的是這比較快。
“幾位要坐我的船的話,稍等十分鐘。”
“怎么了?你這發船還講究一個良辰吉日不成?”
“當然不是,等十分鐘我的伙伴們。等他們到了,一起出發。”
我們有些遲疑了,其實等10分鐘而言,我們并不是不能等,可是我們在意的小哥口中的伙伴們。畢竟我們現在還是龍虎山的通緝對象,看到我們的人越多,對我們越不利。
“哦,不要擔心,我的伙伴們不是人類。”小哥嘿嘿的笑道。
這黎明天本就昏暗,小哥的身影浮在水面上,跟著水面波蕩,冷風一吹,再加上小哥那句我的伙伴們都不是人類,這讓我們覺得更驚悚了。
“要不,我們不坐了吧。”我說道。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我的伙伴其實是鸕鶿[luci],就是電視里說的魚鷹,一種擅長潛水能幫助漁民捕魚的鳥。”小哥解釋道。
我再看了一眼船上那滿滿一桶河魚,卻沒有魚竿和漁網,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這都是鸕鶿抓的啊。
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后,我們幾個就先上了船,坐在船上閑著無聊就尬聊。
我隨口問了一句小哥:“小哥,你這么早,把船停在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干什么?”
小哥正在用手機打字,我瞥了他一眼,他見他快速的編輯了幾個字,他聽到我問他問題,合住了手機,然后笑道:“我一個漁夫,這船就是床,這個時間我在床上,有什么不對嗎?再說了,你們現在可是上了我的床,可要聽我的話喲。”
這小哥倒是挺幽默,說話騷里騷氣的,頓時讓我疑心消除了很多。
不一會,水面上就游來了十幾只鸕鶿,這些鸕鶿頭、頸和羽冠都是黑色的,發著紫綠色金屬光澤,背部披著一身黑色羽衣,并雜有白色絲狀細羽。一個個看起來十分精神。
小哥吹了一身口哨,這些鸕鶿便聚攏在船的邊緣,有的干脆跳上了小船,跟個小人似得蹲在船沿上眺望。
“好嘞,都到齊了,大伙坐穩了,我劃船比較急,坐不穩掉到河里,可不要怪我。”小哥把嘴里叼著狗尾巴草別在了耳朵上,他斜著眼睛看著我們,然后拿起一根帶槳的長桿,插入了水中,推動了小船,滑向了河流。
小哥一邊劃船,一邊唱起了劃船歌。
“哥送我,到河邊,海邊有只打魚船,哥蠢鈍不知,只見是船,上了船。哥送我,到黃泉,二人攜手照顏容,今日顏容分外俊,未知何日再得相逢。哥送我,到廟堂,廟堂有一個虎雕木像郎,哥哥好似一個泥雕佛,中間少一個做媒娘。抬起杯來跌嚇倒,一只陰時一只陽,哥哥若曉陰陽事,共哥攜手到家中,哥哥不曉陰陽事,恐怕有日知來恨斷腸。”
“小哥,你唱的什么啊?奇奇怪怪的歌詞。”
小哥是鄉間民俗唱法,加上歌詞怪異,聽得我們幾個有點發毛。
“不喜歡我這首歌,那我唱點有意思的。”小哥古怪的一笑。
只見他猛地撐起船槳,小船立刻搖擺起來。小哥也唱了起來:“幾個落難兄弟去坐船,大哥是個旱鴨子,掉到河里變成死鴨子。喲嘿!”
只見小哥船槳這么一揮,坐在船頭的秦書竟然被小哥給搖了下去,噗通一聲掉到了河里。秦書是個旱鴨子,掉到河里直撲騰。
“快停船,有人落水了。”我喊道。
小哥依舊沒有停的意思,他繼續唱著:“二哥是個水鬼命,水鬼過來把命來索啊!嘿喲。”
小哥歌謠剛唱出來,古拾就掉到了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