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過村子里一些人家,很多人家門口都擺著一副黑色的新棺材,家中卻無人。
沿著村子的主干路一直走了幾十米,終于看到有一戶人家亮著燈。
我走到這戶人家門口,我注意到他們家門口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棺材鋪三個字。也沒有什么店面的名號,就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他家門是虛掩的,我能聽到里面傳來鋸木頭的聲音,我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門沒鎖。”
里面立刻就傳來的回應,回話的聲音聽著像一個老人的聲音。
得到了主人的許可,我便推開門走進了院子。
他家院子很大,院子里有一位穿著藍色背心的老師傅,正一只腳踩在一根木頭上,手里正拿著一把鋸子賣力的鋸著。
老師傅見我走進了院子,停下了手里的活。
“小伙子,你是被打劫了吧?我們村子附近治安不怎么好,要不要我幫你報警啊。”
原來老師傅看我鼻青臉腫的,渾身衣服臟兮兮的,以為我是被打劫了。
其實我這是和安奎斗法前,被安奎打的。我當然不能實話實說。
我點點頭,對老師傅說道:“您好,我想朝您老討一杯水喝。”
老師傅人很友善,他進了屋去給我拿水。我環繞著這個院子,擺放的十幾副已經做好的黑幕棺材。看來之前那些開三輪車的、還有村子里部分人家門口擺放的棺材都是出自這位老師傅之手。而且我注意到,老師傅的棺材鋪,竟然只賣棺材不賣紙人紙錢。
如果等會有機會,我得朝他打聽一下,看看這個村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風格這么詭異。
老師傅很快從屋里走了出來,給我端了一碗水,還有幾個饅頭。
“小伙子,餓了吧,吃點東西。”
我說了聲謝就接過了老師傅給我的饋贈。這老師傅面善,而且和氣。看來比較好說話。
我端著碗,坐到了一根木頭上。
“老師傅,您貴姓啊?”
“啥貴不貴的,我姓陳。”
陳師傅繼續鋸著木頭,他手頭活挺多,閑不下來。
“陳師傅,這個村子的棺材全是你做的吧?”
“可不是嘛,從我爺爺那輩起,我家就是干木匠出身的。”
“你家棺材鋪生意這么好,陳師傅你也不請個徒弟啥的。”
“請啥徒弟啊,我也就是這幾天,祭太歲來了嘛,家家戶戶都抬著棺材去找祭太歲換錢途,就連隔壁的村子都到我們這兒買棺材。所以我的生意,也就好這兩天。”
我一聽陳師傅這話,這句話的可是有一個關鍵詞,就是那個祭太歲,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玄乎,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什么。
本來我是打算喝完水休息一會就走,但是陳師傅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干脆就在陳師傅家里多坐一會,再喝兩碗水,等會趕路還指不定能不能吃上飯喝上水,再加上之前和安奎打了一架,渾身都疼。我干脆多坐一會,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多休息整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