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遠,就幾公里的路,可以騎摩托過去。就是路有點陡峭,很多路都是峭壁,每年都有騎車的人摔下懸崖的。所以現在很少有人去那兒了。”
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可以弄一輛摩托車,我騎車過去看看情況,如果有機會,我朝那棺材扔個點燃的汽油桶過去,然后騎著摩托車就跑,這樣我自身的風險就應該會很低了。不過這樣一來,紫色棺材一毀,陳師傅也逃不了一死。
不過看陳師傅如今酗酒的樣子再加上之前說的話,在他心里,死其實并不是他最擔心的,他可能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他心中唯一覺得難過的是,棺材落入了歹人手里,愧對先人和破例使用禁術的高僧。
我既然打算幫他,就對陳師傅說道:“陳師傅,你給了我一飯之恩,我欠你的情。等會就讓我去后山,前提是棺材還在那兒的話,如果有機會,當然是在我能夠有機會逃脫的機會下,我幫你燒毀棺材。不過話我說在前面,如果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我是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出手的。”
陳師傅一聽我愿意去后山查看,就立刻停下了手里的酒瓶子。
“小伙子,你當真愿意去?”
“陳師傅,請給我找一輛摩托車,再給我配一桶汽油。如果我有機會的話,我就燒了棺材然后騎車逃走。”
“行,我給你弄車!燒了棺材,我就算是死了,我也安心了。”
陳師傅沒一會就給我找了一臺摩托車,雖然有點老舊,但是我試了試,性能還都不錯。又給我配了一中桶汽油。
我騎上車,告別了陳師傅。陳師傅對我囑咐道:“他已經活夠了,不求要回棺材,能燒了最好,如果真的沒機會,讓我千萬不要冒險,我如果出事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我告訴陳師傅,我心里有數,我肯幫他,我也是在對得起的自己良心,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不說涌泉相報吧,但是也要盡力。再說了我既然道家顯圣派的傳人,光復道家正義,也是我該做的。我幫他,也是出于我自身的因果考慮。所以我告訴陳師傅,我并非只是一時沖動,我有我的考慮,您老不用為我太過擔憂。
我告辭了陳師傅,按照他指的路,騎著摩托車朝后山烏鴉嶺駛去。
果然去烏鴉嶺的路不好走,一路上坑坑洼洼都算是好路,最難過的就是有一段掛壁路,連公路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條土路,最多能過一輛三輪車,小轎車都不敢往上開。路下面就是深數十米的懸崖峭壁,底部有河流,可能是之前我坐船的那條河的分支,但是河中有礁石,掉下去被石頭碰死的幾率很高。
我小心謹慎的開過了這條掛壁路,之后上山的路就好走多了,偶爾有半路滑坡的石頭擋路,但是摩托車靈活,稍微繞一下就過去。
這一路山路,我用了一個小時才到達烏鴉嶺,烏鴉嶺有一個很好辨識的特征,就是到了烏鴉嶺看周圍的樹,全是密密麻麻的李子樹。
進入了烏鴉嶺,我便熄了火,怕發動機的聲音打草驚蛇,我把摩托車停在了一邊,我爬上了一棵比較高的樹。
我眺望周圍,我看到了村民所說的那一片擺放棺材的地方。
那是一片被李子樹圍起來的空地,空地上擺放著十幾副棺材,有新棺木也有發腐的舊棺木,應該都是從周邊村子里抬過來換財富的。
幸運的是那一口紫色的棺木很顯眼,我一眼就看到了,而且還擺放在靠近樹林的地方。這有利于我放火燒棺木。
不過我注意到,這口紫色棺材里似乎躺著一個人,因為棺材蓋是半掩著的,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棺材里有人,卻看不清楚棺材里的人長什么樣子,是活人還是死人。
我下了樹,換了一個地方又爬上一棵樹,從這個角度我終于看清楚棺材里躺的人的面容。這個人是個女孩,這女孩一身藍衣,竟然是苗疆白教的桑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