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轉動了眼珠,不再和去看桑柔。
和桑柔回到老婆婆家,老婆婆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早飯,早上是紅薯和玉米粥,農家飯,很簡單但很健康。我老家有的時候也會這么搭配。我吃的很有家鄉的感覺。
桑柔吃完飯后,她本想出去走走,可是剛走兩步,卻險些摔倒。
我見狀立刻扶住了她,扶住她的那一瞬間,我注意到桑柔的臉根紅了。
“你怎么了?”
“我體內的毒剛解,可余毒未消散。頭暈目眩是正常的表現。”
我抱起了桑柔,帶她進了房間。
桑柔躺在床上,我坐在床邊,她卻轉過了身子,頭朝向了另一邊。
她對著墻說道:“這一路,我雖然昏迷,但是我知道我身邊發生了什么。是你救了我。”
“那你是要謝恩嗎?”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拼死救我,你殺害我師傅的仇,這個仇我可以不找你報了。”桑柔似乎早就做好了這個決定,今天說出來,她的語氣很平靜。在她眼里,師傅之死一直都是一件深仇大恨的事,之前幾次見到我,她都想要置我于死地,可見這個仇有多大。
但是此刻她主動說出來,這個仇就這么算了,給我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你確定就這么算了,你師傅的死,這件事我承認是我干的。這和其他四派掌門之死不同。你要是真想找我復仇,我沒有怨言。”
我說這句話是認真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敢作敢當。那日在陰間絕地,苗疆白教掌門的本心草是我親手拔的,哪怕我是被控制的。這個事情我認了,沒有什么好狡辯的。
“你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仇恨了。”
桑柔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其實她心里還有一句話,只是沒有說出來。
那句話是:我已經恨不了你了,哪怕我再怎么告訴我自己,你是我的仇人,可是當我想起你抱著我墜崖的時候,想到你在河里拼命救我的時候,想到你給我蓋被子的時候那種溫柔,我就已經恨不了你了。
我見她不再恨我,我也算少了一個心結。
“行,這是你說的,以后你可別再用毒蟲子害我了。”我說道。
“不會了。”桑柔輕輕的說道。
“對了,你是怎么從龍虎山失蹤的,吳堂主又是被誰害死的啊?”我想起了龍虎山山上的事情,這些事情也只有桑柔知道。
我想找她打聽一下這些事,說不定還能打聽到關于龍虎山藏寶閣被搬空的事。畢竟我現在是龍虎山頭號通緝犯,偷盜藏寶閣的嫌疑犯,殺死吳的嫌疑犯,我要想洗清這些黑鍋,說不定還得靠人家桑柔。
“吳堂主是被一個穿黑色皮夾克的人殺死的,那人叫巴夜雨。我不知道他是來自何門何派,不過,他卻懂我們苗疆的蠱術,還會道門的符咒之術。那晚吳堂主聞到了蠱蟲味道,這種味道除了我們身上有之外,龍虎山其他地方不應該有,我們就跟著味道,尋到了藏寶閣,結果正好碰上盜寶的巴夜雨,吳堂主質問巴夜雨身份,結果卻被巴夜雨偷襲,我也中了巴夜雨一掌,這一掌掌力并不大,關鍵是這一掌蘊含著五毒。”
“所以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其實已經毒發了?”我插嘴問道。
“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快毒發身亡。巴夜雨拿我和祭太歲做交易,祭太歲想等我死了,把我當尸新娘。”
“也不知道這祭太歲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們拼死也沒把他逼出來。”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感覺他要比巴夜雨還要厲害。”
“也幸虧吳堂主的那顆蜈蚣丹有效果,你這條命算是吳堂主給的。要說救命恩人,我根本不夠格。”我感嘆道。
“我欠吳堂主一個恩情,也欠你的,我心中清楚。說說你的事情吧,我在張玄宗接任慶典上見到嶗山派孫道長為你求紅尾鶴的尾巴,我聽說你練了飛升圖?”
我苦笑了一聲,然后說道:“這下你該高興了,我練了飛升圖,龍虎山的張玄宗拒絕救我,我們去藏寶閣試圖去偷紅尾,結果藏寶閣被人搬空,現在我只剩下一個不到一個月的活頭了,你的仇老天替你報了。”
桑柔沒有再說話,沉默了片刻。
我問她道:“藏寶閣被搬空,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不知道,我們是在藏寶閣外邊找到巴夜雨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從藏寶閣里剛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