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吐血,趕緊扶住她的肩膀,然后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等她吐完后,我再去接一杯溫水,拿著一個痰盂過來給她漱口。
這些天我都是這么照顧她的。不過這次,我剛把水杯拿過來,她就推開我,其實說推開,其實她手里根本沒有多大勁。
“不用你來照顧我,你不是要走了嘛,趕緊走啊,誰稀罕你的照顧了。”
我真是有點無力吐槽,桑柔一邊諷刺我,還一邊讓我給她端著痰盂,她漱完口,還跟往常一樣把杯子遞到我手。我都有點欲哭無淚了。
你到底是趕我走,還是希望我留下來啊,我有的時候真是看不透你們這些女子。
“那我留下來再陪你兩天,等你身體里的毒完全消除了,我再走吧。”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再留下兩天。
我說完我要留下來,桑柔就不說話,然后跟往常一樣,繼續背對著我躺著。
“你給我吹笛子。”她忽然對我說道。
“吹啥笛子啊,我不會吹啊。”我說道。
“我不管,你必須吹。”
“行行,我真是服你了。我雖然對不住你們苗疆,但是我又不是你們苗疆的仆人,我現在覺得,我這個身份真是越來越低微了。”我半開玩笑的抱怨道。
桑柔轉了身子,一般她轉過來肯定沒好事,果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姑奶奶的,我吹,我吹行了吧,問題是我吹個啥子撒子喲,我根本不會啊。我的天,你又瞪我了。”
我趕緊從腰間拔出竹笛,我想了半天,說道:“下面我要演奏的曲子叫做《人間真情》,算了編不下去,我瞎吹吧?6?1?6?1?6?1”
我拿著竹笛瞎吹了半天,桑柔在我笛聲中竟然安靜的睡著了,嘴角還漏出了一個半圓的微笑。
我去,你這是做什么好夢了。
我停下了笛子,趴在床邊也呼呼的睡著了。
兩天很快過去了,桑柔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她不再吐血了,也能下地跑了。有的時候,她一個人鉆到竹林里,很久不見蹤影,見到她的時候,她手里正攥著一只蜈蚣或者蝎子,還故意把這些蟲子朝我身上扔,嚇得我不輕。
我不禁感嘆,還是生病時候的你可愛啊。
這天下午,我陪著大爺上山砍竹子,住在人家家里,也不能白住,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我都主動承擔了下來。
我們上了山,其實這個山頭距離大爺家沒多遠,山上竹林茂盛,植被覆蓋面積大,地下跑動動物也是遍地都是。
忽然我們看到前邊圍著一幾個人,也是上山砍竹子的附近村民。
“喲,這稀奇了,老鼠都學會上吊了。”
我聽到村民正在談笑。
我們走進一看,果然看到一棵長著倒三角樹枝的矮樹上,掛著四五十只老鼠。
這些老鼠稀奇就稀奇在,它們竟然都是把脖子掛在樹枝的倒三角上,使身體都懸掛起來,現在全都斷氣了,就跟上吊了一模一樣。
“這是人為的吧?”我說道。
現在有一些人都很變態,喜歡虐待動物,來尋求快感。
但是很快有人否定了我。
否定我的是我身邊的大爺,大爺在這片山上住了一輩子了,凡是這山上的稀奇古怪東西他都聽過,有的還親眼見過。